凜子激動地點點頭又將一塊米團拿了出來,這次她好像意會出了喬子孝不太習慣這種食物,纖柔的手輕輕剝去了一層生肉。
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嘴,喬子孝望著那塊米團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凜子,可又不忍表示出抗拒。
“我…我自己來…”
他慌忙接過了凜子的米團猶豫了一陣,然後憋著氣一口吃了下去,大大一顆梅卡在了喉嚨裡差些下不去,忽然噗地一口連米帶梅的都噴了出來。
凜子見狀大笑了起來,她拍打著子孝的背無意撞到了他空蕩蕩的袖子,嚇得登時愣住。
她指著子孝臂膀眼裡有些關心,無奈的是語言上的阻礙表達不出。
喬子孝及時向後躲開一步,他也明白凜子是出於關切,可是不知怎麼的,每一個瞬間他似乎都將眼前的姑娘當作是龍瑤。
忠誠於愛的心就算埋在土裡也絲毫沒有動搖,姑娘有些尷尬,而喬子孝卻心裡有些糾結。
她不是小瑤,她不是小瑤…
他拼命告訴自己,眼前的人即便長得和龍瑤有多麼相像但也不是同一個人。
複雜心境一時將相識的機會都忘記,喬子孝努力調整自己對愛的忠誠,可每當看過她一眼,他再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你叫凜子對嗎?你不是龍瑤?”
姑娘有些不太理解,雖然語言可別但在這裡待久了,多多少少也會聽懂一些話。
懵懂的眼裡充滿了期待,她似乎在向喬子孝討問龍瑤他的過去。
界限一旦成為了不可觸碰的理由,這道鴻溝只會越拉越大,等喬子孝將鐵一般的事實認清以後,眼裡的哀柔也變得尖銳了。
藉著姑娘能聽懂一些語言,他直言道:“謝謝你的食物,其實我在你的店裡看見了我丟失的東西。”
凜子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喬子孝的態度為何會突然轉變。在某一個絕望零碎的冰冷態度裡凜子又不敢輕易去揭開,她只能想到,這個有些溫柔的男人心中或許藏著許多無奈的傷痛。
方才的笑聲在冷漠之中沉默下來,凜子點了點頭向喬子孝深鞠一躬,然後又忽然從眼前消失了。
情感一直是他的軟肋,對於感情的猶豫又在剛剛凜子離去那一下突然揪住了心,他欲要伸手叫住凜子,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門口等待的這段時間,他冷靜下來反覆思考著自從見到凜子後的每個態度,對於剛剛那種態度,當下又恨不得立馬丟掉。
不久後,凜子從店裡出來了,她出來的時候帶著的是一塊掛著鈴鐺的木牌。
“不是這個。”
凜子搖搖頭,她將木牌交到了子孝手中後又順便帶出了那個令牌。
看到令牌,心頓時穩住了。
他急於伸手剛要從凜子手裡接過所需的東西時,那隻手似乎失去了力氣。
迷亂的心情配合著失禮的行為,他對自己有些自責,明明是心裡已經有了感應卻是錯將人做了替代。
手在半空停留了一刻,他還是拿回了東西,他不敢再回頭看一眼,恐怕再看一眼就捨不得離開。
相遇似是搏鬥,二人的心理都在做著試探,姑娘哀柔不捨的眼睛裡在看著他離去背影的時候也漸漸有了一些感觸。
街方離自己越來越近,喬子孝的腳步越來越慢,他始終不肯承認這是心在停留,唯一在這時候能夠忘記剛才相遇,只有未知而冰冷的江湖。
當今清廷示弱,霍亂早就成為了這片土地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