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不知所措,畢竟這店已經是個熟店了,要是轉手賣掉,不說這價錢如何,那東洋人手裡的官銀可不是一般平民能夠得著的。
“我需要!”,東洋人斬釘截鐵一點都不含糊,他再掏出了一錠銀子重重地拍在店門前的布匹捲上,“夠不夠?”
“夠是夠,可這…”,店家極是難堪,平時所見武道館裡的人說話也不至於這麼直接,而且一個穿著與其他東洋人不同還拿著朝廷的庫銀,更讓店家從心底裡發怵他突然來買店面究竟是為了什麼。
幸好此時武道館裡的幾個熟客懶懶散散地走出來,店家一看連忙朝他們招起了手。
“織田!嗨!”
那東洋人一聽是個熟悉的姓氏,急忙反應過來,摸刀的手收回慢慢回過頭一看是幾個東洋的武士。
最尷尬的莫過於是這種情況,同樣的人因為不同的意見站在了對立面上。
那幾個武道館的武士倒也不是十分拘束,大搖大擺走到店門前瞅了瞅這個裝扮有些陳舊的人然後面面相覷道:“閣下是?”
“松平玄五郎!”
那幾人一聽頓時憋不住差點笑出來,而此時只有一人還算平靜,慢步向前行禮道:“不管閣下是哪個武道場的人,在這裡不需再有羽織!”
“羽織?”
這個還處在幕府時代的戰服引起了眾武士的轟動,但年輕的孩子們只是言聽過曾經。
還沒來得及解釋清楚,年長的武士就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這壓抑便來自於松平玄五郎的眼睛。
他眼睛裡藏著可怕的念力,彷彿是用警告的語氣冷冷叮囑道:“驕傲會讓人更加愚蠢!”
幾個愣頭青怎麼能容忍這般嘲罵,紛紛拉開了陣勢。
年長的武士卻慢慢向後退了一步兩臂膀展開阻攔住了武士們,“別輕舉妄動,會引來大麻煩!”
隨之年長的武士的雙臂已經顫抖,以微弱的語氣說道:“松平玄閣下,相信你有你的目的,但是這條街上再不允許有任何的事發生,我們彼此的交流其實可以更溫和一些。”
保守格紋,彎曲的京反長刀緊貼腰身,松平玄的目光稍微和藹了一些,他朝著眾人發出冷冷的笑聲,而後卻見一破碎的布店幌子從空中飄下。
極快的刀,甚至看不到拔刀是從何時起,待那細長的刀再反入鞘的時候,眾人一致投來發愣的眼神。
一刀亮相罷,他便不屑地離開了店前,洋洋灑灑揮袖間撇下來了一句話:“我喜歡太陽照著的地方,所以我喜歡的東西,別人無法阻止我。”
哪裡能想的到,就這樣,一個神秘且刀法奇高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西城區。
究竟是帶有何種目的來到這個地方,一時間讓武運道場也陷入到了困窘當中。
幾個見識過鬆平玄本事的武士匆匆離開後就又折返到了武館。
三味線演奏著清亮的曲子,一步三斬的刀法爐火純青,鬼面雄一郎穿著一件寬鬆的武士服正認真揣摩著腦海裡的那套刀法。
“館主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