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的大匾,醒目地刻著“仁義”二字。
火光的照映下使得仁義鋒芒更加突現。
有人拿著“仁義”開始說起事來,他們對此絲毫沒有容忍的態度,甚至馬敬乾此時的辯解在他們這種憤怒的狀態下都成了廢話。
話正說著,一瓢稀泥般的牛糞潑向了馬敬乾身上,在伴隨著一聲又一聲喝彩時,馬軍徹底無望了。
雖然徐元不知馬軍這個時候該如何作回應,可往後“仁義”的招牌恐怕就要受損了。
如此一來,馬敬乾的歸宿必然是驅逐出雄震的大門,甚至終身掛上一個通敵的名號。
即便是在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向馬敬乾站了隊,可往往鐵一般的證據之下,縱使蒼天也難作證。
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因為他們都聽到了!
這時候,秀才舉起殘缺的臂膀高呼道:“雄震有望問鼎江湖,這期間少不了馬敬乾兄弟的功勞。如今你們已經知曉他與鐵戰女兒交往,可誰敢拿出通敵的罪狀來?”
秀才一言,當場將全部的反抗之聲壓了下去。繼而,草上飛,元老,懷義,冬青等人皆開始躁動不安,誓要一個確切的罪證。
眼看著場面又一次出現轉機,徐元早就恨透了秀才的辯護,他心下一躊躇,貼著耳向馬軍說道:“如今形勢非同一般,江湖其他幫會這個時候都各懷心思,如若沒個定奪傳到他們耳朵裡,說不定這把大火就燒到了堂中鷹座!”
馬軍此時顯得更加慌亂,出身本就一片潔白的他,本就為人猶豫不決,現在這也是自坐上了頭領大座以來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顯得異常驚慌。
他聽到徐元這麼一說,更加狂躁不安,眼神盡顯出了猶豫中的狠厲,緊緊抓住徐元,“師爺可要出計定了這場不必要的混亂,不然我們一手打下的江山就真沒了!”
“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
徐元故作玄虛,然後看向敬乾,聲音低沉地說道:“只不過敬乾兄弟是留不住了!”
這一言出,兄弟們大多都驚呆了,因為在仁義莊上,在他們看來,馬敬乾的地位舉足輕重,若要說個不中聽的話,二把交椅也不可說是偏頗。
這樣一個決定在慌亂之中出現,除了其他兄弟外,馬軍更是突然覺得渾身麻痺,耳中陣鳴!
冬青看到馬軍還有猶豫之色,一把拉開徐元,將馬軍一把從領口抓緊怒道:“我叫你一聲頭領,你是不是已經看不清了手足是什麼?你還不瞭解二哥嗎?你這頭領怎麼當的?”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冬青的情緒都可以理解,在馬軍無措地時候,兄弟們趕緊拉開了冬青。
馬軍好似所有的寄託都在徐元身上,他此時的鎮定完全出脫於平時那般,只因為這個決斷太過於致命。
“先有斬狼寺南下之際,風雲閣插手江湖,而賊人馬敬乾預先有知,這難道不是通了風?”
“而後滅幽冥行天山,讓偌大的地盤落於敵手,敢說沒有人通氣兒?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鬧事的人群逐漸將玄乎的事說的更加玄乎,他們在聲討馬敬乾的同時更關注自己的安危,因為一旦有人與鐵戰通了氣,首先吃虧的還是手無寸鐵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