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到頭來,最為痛心的就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宣告結束。
二人心中彷彿從相遇到現在都處在了一個灰色地帶。
就少了一個你,其他我都知足了…
曾不止一次地躊躇中,馬敬乾終未將心底裡的那句話說出來。
正處在江湖崛起的大恐慌初期,也許因為重心所在位置的不同,除了一貧如洗的雄震外,各地都開始出現不同的旗號。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裡,林立的門派幫會如同當年的那場混亂,來得異常猛烈。
雄震大城。
此時在城外的五里坡處收到了一份來信和一把短藏刀。
徐元接到通知是來自蘭鳳郡,立馬就趕了過去。
五里坡的密報處真可謂是天選之地,一條幽徑直直壓過桑科草原北部,直通岷城以及蘭鳳郡外境。
在所有人還在為冰封大城苦惱的時候,徐元及早已經探查了各地。
這件事至今,唯有馬軍一人知道,也正是因為這份赤誠與忠實才得以有今天師爺的加封。
當年的喬家染坊在許久以前就已經淪落,除了保留著那些看似是民間隔院房的建築。
這樣的目的其一是為了在收到密情時及時通報,其二便是為了掩人耳目。
酒保剛一見到徐元就連忙上前扶住了雙臂。
“徐掌櫃,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因為曾相識於皮貿市場,這樣的問候對徐元來說一點也不感覺奇怪,可奇怪的就是這樣隱蔽密報點他怎麼知道了。
在接過了送來的物件後,徐元假裝是特別念舊的樣子,與酒保聊到了過去。
“是啊,那時候徐掌櫃您可算是喬家莊的大救星了,不然那些積壓的貨可就真的難出去了!”
“唉!不要亂說話,這裡是雄震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徐元一邊嬉笑著提醒酒保,一邊心裡還將那個疑問留壓著,“對了,你是怎麼找上這兒來的?”
由於老友許久不見,再加上與徐元談話期間漸漸有了溫熱,酒保毫不猶豫答道:“徐掌櫃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不知道那會兒我在喬家莊,哦,雄震送貨時那條路沒走過,就這喬家染坊更是經常跑了!”
“是嗎?哈哈,我還真是疏忽了,對對對!”,徐元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酒保,眼裡已經漸露出殺氣,“那這麼說來,除了你知道這裡還有誰知道?我看也沒幾個人這麼熟了吧?”
“少東家的啊!嗯,還有兩少東家,我敢說除了兩位少東家以外,就只有我最熟這條路了!”
在閒談中,徐元套出了話後,心裡也就安順了好多,可他眼裡的殺氣此刻卻更加明顯了,他奸詐地大笑,拍了拍酒保肩膀,“兄弟啊,還得感謝你千里迢迢送來書信,我這兒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不妨跟我一起去山下走走,順便也給你送兩件稀罕的東西!”
“喲喲,徐掌櫃送東西,德子算是有幸了,說拒絕了吧,一片美意,說不拒吧又勞煩了徐掌櫃。”
“不勞煩,不勞煩,兄弟客氣!”
他一手搭過酒保的肩膀,悄咪咪四處觀察了一眼,但見山腰處有一石叢,便向下走去。
過去的時候還有說有笑,在快到石叢的時候那酒保卻有些感到不妙,蹙起個眉頭立馬停下。
“徐掌櫃您說是要到山下去,可這就沒有個路頭啊,要不還是算了,等下次您來酒樓我再好好招待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