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殘酷的訓功,成就了幽冥鏢局上上下下一身鋼筋鐵骨,可他們唯獨就怕這叫淚珠兒的東西。
得知一個天大的秘密後,敬乾立馬打消了將此物敬獻幽冥鏢局的念頭。狡猾的支使早就料到其中會有人以此來做要挾。
正說話間,其中一人已經悄悄將左腳挽入黃沙中,隨後立馬消失不見。
一個活生生的人竟憑空消失,很難想象這對敬乾來說是多麼驚奇的一件事。
見著朝往北道起起伏伏鼓起走動,馬軍火冒三丈,一腳踢開車板,將繩索纏在了手臂上。
正所謂耀光動脫星滿地,那馬軍將玄玉真氣催動,憑空化出三道身影衝向半空,繼而撲通一拳頭落地,地面瞬間被砸開三道巨坑,兩旁丘壑頓時坍塌。
地面上起伏的身影還在潛逃,馬軍又以一式剛猛的掌勁直衝目標,整條臂膀鑽入地面兩尺有餘,硬生生將要逃走的鬼卒從地下扯了出來。
他大怒之下欲要一掌轟開鬼卒的頭顱時,那鬼卒當場就跪地拜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說,我全說!”
經過一番拷問得知,原來此時的幽冥鏢局正處於三大攝魂師掌控時期,其中有其二都被一個叫俠的人設局暗殺,而唯獨留著的這個卻總是不見身影。
馬軍嚴厲盤問後,那鬼卒交待說,再往前行五十里,那裡就有一道百丈深壑,深壑裡隱藏有一高聳的建築,直從壑中伸向半空,故此名叫天巔塔。
“我再問你,那塔中是否真有攝魂師在?你們的鏢局到底設在何處?”
鬼卒見識了馬軍本事後,嚇得將所有的事都道了出來,問到這裡,他實在為難,說道:“好漢放過我吧!天巔塔據說是攝魂師練功的地方,我們不敢進去,只是偶爾派來幾個人將屍體運送出去,今天輪到我們算我們倒黴!”
“練功?練什麼功?”
拿活生生的人來練功,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因為誰也不知幽冥鏢局竟會有如此滅人道的練功方式。
鬼卒當即眼裡充滿了恐懼,回憶起天巔塔中的事說道:“有一次我們同行的十鬼押鏢卒,因為在半道上好奇將押回的鏢物看了一眼,這一看可了不得,據他所見說,那裡面只是一團紫色的煙霧,其他什麼都沒有。可當晚他就被叫去了塔中,我們一晚上都不見他來。後來才發現,他被繩索勒死在塔前的行刑架上,五臟全被取得乾乾淨淨!”
“幽冥滅道功!絕對是了!”,在旁的懷義突然說道:“我在關山堡的時候聽說過,此功可以說是集齊了幽冥支使畢生所學而成,可是現在為什麼還有練習這功法的人?”
“我知道了!現在幽冥鏢局掌控者應該還是幽冥支使!”,徐元生怕兄弟們都忘了他一樣,搶說道。
可他的這一肯定,基本除了馬軍外,沒人去相信,敬乾解釋道:“如果鬼卒說的是實話,那麼毋庸置疑,那攝魂師是想彈劾幽冥支使!照這樣來說,此人必定已經掌握了機要,我敢斷定,中原那些事全是他搞出來的!而多次引蛇出洞的那個幻術高手才是真正的幽冥支使!”
元老聽著茅塞頓開,呢喃道:“這麼說的話,幽冥支使多少還殘存對於薛家的守衛精神,而大放手腳用來做人頭生意的才是罪魁禍首?”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按我的思路推敲,當時我在盤雲山的封井冢所見,那才是真正幽冥鏢局心志所向!”
馬軍聽得更加糊塗,他看看徐元,又看看敬乾,問道:“那你們倒是說說這到底上哪裡找去?”
“天山!”
兩人異口同聲應道。
望著黃沙埡口,敬乾說道:“此去必定風險重重,誰也不敢肯定能安全脫身,徐元暫留此地以做後援,一有我們的訊息立刻備馬!”
徐元若無其事地玩弄著手上的短刀,他其實聽得清清楚楚,卻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因為他從來都對敬乾充滿了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