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我的刀呢?”
徐元找了半天,他這才從腰下解出了彎刀,破開大門的一瞬間,他兩眼先瞅向了院落中倒在血泊中的喬英幹,順著衣領拎起來憤怒地說道:“是要找死啊!”
本知喬英幹已然昏厥,徐元的舉動元老看得清清楚楚,他什麼話也沒說跟著馬軍先進了中堂。
當一腳踩進中堂的時候,元老徹底懵圈了,他還以為頭領是要手刃了七爺,可沒想到,那杆流星長槍已下進七爺喉嚨半截。
“邢前輩,你這到底是何意?人都已經死了!”,七爺肚子裡藏的許多東西還未解惑,馬軍甚是不安,而此時邢叔庸貿然出現直擊要害,可見七爺給護院裡人留下了多大恐懼的陰影。
大抵是私心遭到了敗露,邢叔庸立馬收手止住痛苦,一臉委屈向馬軍怨道:“馬頭領是不知道,七爺生來俠義,可他偏偏就有一個不是,他要是盯上了誰,誰就別想一生好過!”
“我馬軍命硬!難道你說的是你自己?”
邢叔庸點點頭,將那段往事道了出來。
十年前,羅桑部落正處在西北殺伐之路頂端,沒有一個江湖人敢不從號令,也沒有一個人敢不敬號令,原來是水天司早已在當年摸清了各大幫派的底細,解散後,逐一做了幫派中的上客,久而久之也就被視為是老江湖中的佼佼者。
聰明的是,羅桑從那時起就已經看出了日後的狀況,直至水天司完全消失的時候,那群上了武林高手卷的人各自都已經安插進來了每個大幫大派。
而七爺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平衡,可以說,鐵戰的崛起七爺功不可沒。他頑固地對抗各勢力的平穩發展,遊走於勢力間,慢慢取代了那些水天司繼任長老的話語權。
也是從這個時候起,七爺這個出生宮廷的操縱者已經將羅桑部下的隱患一一瓦解。
做著木頭生意的邢叔庸此時北上,看中了這其中糾紛帶來的利益,奢木堂原名賒木堂,可因賒字有損江湖道義,遂以“奢”代“賒”。
那年正是一個豐收年,青稞長得好,山裡的木頭更加茂密。邢叔庸從奢木堂調派了百餘人通通去了牛頭山根的密林。
而此時這無心的舉動卻驚動了在三老會坐鎮的七爺,他集合三老會的蒼松翠柏一同前往密林,將邢叔庸手下的百餘個無辜的作工扣留下來。
邢叔庸知道此事後,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匆匆趕往西北。
但還在半路上的時候傳來噩耗,那百餘人,有八十三個男工都被活填在牛頭山的萬壑溝,其餘的女工通通收管在了三老會。
本想要是此次的照面能夠成功,便與西北各大幫派做長久的生意,可如此殘酷的事情發生,該如何給奢木堂一個交代。
他最後還是穩住了情緒,帶著獨子邢開上了三老會,在送上百金與楊喜祿的對話中,邢叔庸瞭解到,將那些人都要送上黃泉的主意正是幫會中有個叫阿七的長者所為。
暗裡吃下這個仇後,他帶著憤恨將七爺騙了出來,二人在三老會的護龍莊臺大戰了一個下午,最終以半招取勝七爺。
七爺表面上看似平靜,可他輸了這次較量後,落敗的訊息就在江湖上傳開了,這在當時阻礙了他再去說服各大幫派的聲名。
馬軍聽罷,問道:“那麼也就是說七爺從那時候就記下了你的仇,一直到了喬家山還沒有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