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過道,便再也走不動了,眼看著大門就在前方,卻渾身使不上勁。
剛才進來時的三炷香還只燒了一半,二人驚恐地對視一眼,又聽後身響起腳步,心都快要蹦了出來。
往後一看,正是與他三人同來的那位漢子,正提著把鎖鏈慢悠悠走來。
那漢子鼓足了勁,將鐵鏈一端狠狠甩來,就看著長長的鎖頭照著腦門突來,還來不及開口,頓時命喪當場。
那漢子熟練地將鐵鏈掙開兩頭,拴上了二人的屍體,拖著就往刑房內走去。
見那漢子渾身殺氣騰騰走來,喬連壽拍手大笑道:“懂事的人在我身邊留的最久!”
喬家山莊內,一如既往地冷清,自昨夜過後,幾人一直就在主事堂。
熬過了一宿,還是拿不定主意,等話題靜了下來,牆角的呼嚕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秀才一瞧,嗨,敬乾可好了,他倒誰起了大覺。
趁著馬軍困惑沉思,秀才連忙一腳踢醒了敬乾,他慌得起身道:“喬…喬連壽來了?”
那懵圈的神情搭著些無辜,所有人都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秀才早已注意到了馬軍不耐煩的眼神。
只見他幾步走了過來,與敬乾四目相對道:“睡醒了?昨晚沒有冷著吧?”
濃濃的一股火藥味,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相繼找著藉口走開了。
“沒…沒有,睡得正香,要不是秀才…”
敬乾話還沒說完,馬軍頓時大怒了起來道:“夠了!”
看著眼前即將上演一場大戰,秀才怎能坐視不管,他連忙勸說馬軍道:“頭領,好好說,好好說!”,之後又拽了一把敬乾厲聲道:“你也真是的,快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秀才你不要護著他了,事情輕重他也能分得清,你是不服我,還是當我說話是放屁?”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眼看馬軍已握緊了憤怒的拳頭,敬乾依舊沒有半分膽怯,只是笑了笑說道:“我是困了,他們都困了,困了就要睡,我睡不醒,我醒來也不知道這事與我有關嗎?是吧?大頭領!”
聽敬乾的口氣,他明明是惦記著昨晚的事不罷手,秀才只恨自己多嘴,不該告訴敬乾這事兒,可一想,紙裡包不住火,這事兒擱誰誰也不高興,何況秀才縱是保下徐元,但他對這個人也有些提防。
“哦,你這話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可我也是為兄弟們著想,既然你還是這幅德性,我也沒什麼好說了!”,馬軍也懂了敬乾說話的意圖,點點頭,氣紅了臉指著門繼續說道:“此刻的危機是什麼,你不清楚?”
敬乾聽罷,冷笑一聲:“算是看透你了,大頭領!這事發生前你問過秀才嗎?問過我嗎?咱們兄弟有什麼攤不開的?”
話說到此處,馬軍也降下溫來,秀才一看有了空蕩,連忙打著圓場,推了推敬乾問道:“咱們幾個一些破事兒就當翻了篇兒了,看你這麼激動,估摸著有了好主意,那就別端起來了,頭領也是心急才會如此啊。”
左右一番勸解,敬乾也逐漸降下火氣,翻了個白眼說道:“其實我事先就想到了文盛安,他做過生意,如果劫了喬連壽的生意,那塊皮貿街他就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