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森嚴的壁壘中,一簇金黃的雕像矗立在府衙頂端。
兩旁皆是早已到達的金文勇一行人,神機營的條令歷來都是雷厲風行,但凡是有一點差池也要問罪。
儘管是這樣,鐵戰依舊秉承謹慎的習慣,讓神機營先行大道一步。
一展金毯鋪開,鐵戰金紅頂冠,重著吉服,緩緩踏了進去。
剛落座,堂下眾兵甲士官膜拜道:“金王萬年!”
鐵戰緩緩抬起一手示罷,又叫其他人離了堂中,只留下金文勇與索查克。他如往常喚監察特使行令樣召來金文勇說道:“特使,本座專為提刑官打造的那把法令何在?”
“回金王,臣已帶到!”,金文勇將錦盒從身上解下,低頭雙手捧於堂前的桌案上,又低頭退下了。
鐵戰將錦盒開啟,取出了盒子中的劍說道:“刃無兩邊便是愚,刃所不開便是鈍,今本座賜提刑司這把鈍器並無言笑你愚鈍,箇中緣由你自去理會!”
索查克一聽這話,忙拋兩袖,跪地雙手接過劍。
停頓了片刻應道:“謝金王賜劍!”
鐵戰環顧四周後,看到門前的兩名侍從,他指了指道:“叫那倆人也離遠一點!”
索查克從失措中驚醒,連忙打發走了兩個侍從,合上了堂門,貓著身子湊到了鐵戰身旁。
鐵戰再次細看了周圍一圈,悄聲說道:“這以後提點刑獄可要有得忙活了,半年的時間我將你們養肥了,該是時候效力了!”
“定當如此!定當如此!”
“別太大聲!”,說話間金文勇橫眉怒目。
那索查克見特使威武,又不敢揚聲,只陪著笑臉點了點頭。
鐵戰瞪了一眼金文勇,隨後又下了座附身貼到索查克跟前問道:“冊子最近怎麼樣?”
索查克一臉茫然,慚愧道:“屬下無能,況巡撫這頭我已經收到了冊子,但對於他們的執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而那個支使直到上次離開已經半年了,毫無音訊!”
“混賬,前幾日剛從我這裡倒撥了千兩白銀,現在倒好,人不見了!拿巡撫的冊子我來看看!”,鐵戰怒火中燒,一把從索查克的手裡奪過了花名冊。
當點到楊喜祿時,鐵戰深吸一口氣道:“這冊子我不是交給了幽冥鏢局的人嘛,怎麼成了巡撫的?”
再往後翻了幾篇後,鐵戰恍然大悟,這本冊子竟是被況鴻飛做過了手腳,而他況鴻飛拿了重金後根本沒有履行契約,鐵戰怒道:“西北的江湖不清洗乾淨,誰都別想過安寧日子,也不見得這麼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