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要觸碰到靈位時,秀才呼叫道:“原來他們,他們並不像江湖上傳說的那樣神。”
一聲冷笑讓其他二人都驚恐地以為是撞上了什麼,急忙扔下了手中的東西,看著秀才鋪在桌前的那本薛家族譜。
意外的發現,讓文盛安陷入了沉思,遙想當初每次押貨時,薛逢都要叮囑再三,一定不要忘了避開小道,通往大道口。
大道口上只要是見到路邊插著一些黑色的小旗幟,那麼就說明這趟貨就平安無事的到達,沒有一次發生例外。
而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那些墓碑裡埋掉了許多人,包括陳年往事。
“誰?”
恍然,面前一黑,又突然亮了起來。
砰砰,兩聲過後,抬頭時頭頂的一小片土塊掉了下來。
那些牌位彷彿被這一聲響給感召,紛紛震顫了起來。
“不會是顯靈了吧!”,文盛安有些惶恐不安。
冢中的空氣突然變得詭異,滲人的寒氣盤旋在了靈位前。
敬乾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當秀才與文盛安變得慌張時,他雙眼一直緊盯著那尊靈位。
突然,又靜了下來,塵土鋪滿了頭頂。敬乾微微閉上雙眼,耳畔彷彿有一團暴躁的氣息鋪面而來,一道悠悠的歌聲越來越近,委婉帶著哀嚎,卻又充滿了殺意。
“我們離開這裡!”,敬乾忽然沉著臉說道。
看他雖然身姿淡定,神情卻愈發難看。
秀才將靈位與冢裡的東西擺放整齊後,也隨著敬乾出去。
那文盛安依然不捨地抱著薛逢的靈位遲遲不肯放下。
“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敬乾嚴肅地呵斥了一聲,文盛安這才離了冢。
封井冢,薛家,幽冥鏢局,所有的秘密似乎越來越接近敬乾的猜想,可是唯獨那塊新放的墓碑讓他耿耿於懷,打破了原先所有的猜測。
出了井口時,外面依舊是豔陽,雖然白茫茫中一輪模糊的紅日,卻也讓幾人內心舒服了許多。
匆匆忙忙離開封井冢,向著被燒的焦黑的雲盤山信步走去,待到了山的另一頭時,三人都覺得心中一片壓抑。
“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秀才忽然說道。
文盛安駐足看了半天,喃喃細語:“前邊是岷縣城,就不去了吧。”
“去!當然要去!”,敬乾顯得有些嚴厲。
秀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扯了一下敬乾的衣角。
“叫你一聲前輩是我們尊敬你,與你同道而來是因為我們的目的都一樣,不是嗎?”,敬乾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說話間帶著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