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垛子後面的馬軍早已將手上的帶子纏繞好,
那人越來越近了,
馬軍告訴自己:不要心慌。
可是腦海中只要出現一絲的殺人過程的話,他不爭氣的手就開始抖個不停,
雙拳緊緊握著,十月的天,汗珠卻從額頭滲出。
砰,酒塞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
馬軍慌忙向後看,那人卻不見了。
“軍爺,跑這麼遠來解手啊?”
回過頭,突然發現那人就站在自己身旁,笑臉盈盈地看著馬軍。
馬軍嚇了一大跳,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雖然這人賊眉鼠臉,可這殷勤的賠笑,別說是殺他,就連罵他兩句都覺得自己理虧。
馬軍雙手開始放鬆了手中的帶子,無奈說道:“酒讓我品幾口!”
那人一聽,這還了得,
費了這麼大勁換來的銅板,沽來的酒,轉眼又要回去。
但他知道面前的馬軍不是好惹的,
開啟塞子,將瓶口放在鼻子前猛吸了幾口。
然後極不情願地遞給了馬軍,
馬軍二話沒說,一股腦喝了個底朝天,
對他費力討來的酒絲毫沒有可惜。
“好酒!小子,你生氣了沒有?”
“哪裡敢,哪裡。”
正好撞上了這瓶酒,
馬軍想先借酒拿來壯個膽,再趁機激怒這人,
但酒灌下去,依舊沒有半點醉意,而這人臉上依然掛著一副憨態。
思索再三,要是他不死,
那死的就是我了,怪也只怪他嘴巴不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