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階前,兩人將身上所攜殘頁再次展示,經有魏無垠的親兵仔細檢閱後,方得再進一步。
那親兵看罷,面色如常,揚聲道:“殘頁四張,上賓之位!”
見他突然一喝,豐末年的臉色沉悶幾分。
他這一路走來,可沒少說“要低調”之類的話,如今還未進殿,便被人層層傳遞上去,還要坐到什麼上賓之位,豈不是會變得更加顯眼,令人矚目?
這可如何是好……
恰巧兩位前來迎接的妙齡侍女到了二人身前,剛欲行禮,一見到豐末年面色大改,紛紛慌亂的不知所措。
這些武客無一不是江湖上的大能,身份地位不知道比她們高到了哪裡去。做事前上面已有吩咐,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到對方,哪怕他們提出一些過分請求也必須忍著、受著。
又不知從哪聽聞他們都是暴戾心性,無一不是目中無人、草菅人命。
連忙向一旁親兵看去,投以求助的眼神,淚眼婆娑。
見狀,傳話的親兵以為二人是嫌棄安排的侍女少了,當下又招呼一聲,為二人安排了六人的排面。
相較起這些侍女,他們跟在魏無垠身邊的自然不是很拿這些武客當回事,先不說這些人是來赴宴不是來鬧事,單單身在無垠君主的地盤上,就拿定他們沒那個膽子造次。
只是如此一來,兩人的表現更顯眼了。還未上階,身前身後已有人議論起來。
豐末年回頭朝肖雲鋒一瞪,眼中分明在說:看看你乾的好事,讓你隨便拿兩張應付一下就行了,非要將四張都給帶來!
肖雲鋒才不管他心中怎麼想,只希望早早見到魏無垠,親自將對方掂量一番。
再說了,庸雲弱派人為豐末年做的易容面具也是巧匠精工,連萬橫本人見到都沒認出來,你一直心虛什麼!
抬步率先走去,懶得理他。
六名侍女見狀,立馬分為前、中、後雙雙簇擁,一路心驚膽戰地將他們引入殿中。
兩人前腳剛走,又有一對賓客來至親兵身前。
鍾氏父子也學著他人模樣,將自己的殘頁雙手奉上,卻不想對方剛看一眼便面色古怪的將他打量個不停。
鍾廣離是個尋常武客,一身修為也不過狂流之境,面對魏無垠身邊的人物自然不敢拖大。
拱手笑道:“這位官客,不知在下的殘頁有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