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藏在袖中的暗器盡數齊飛,王青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掛起了笑。
可就在這時,秦白忽然身子一矮,順著鱗籠意落地回彈的力量直直仰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暗器,全部擦身而過。
說巧不巧地,就釘在裴管事的一旁。
裴管事命好,與暗器命中的位置偏了一些,沒有正正紮在身上。
可裴管事的命也不好,王青丟擲去的暗器皆是模樣不太規整的,雖然沒有直接命中裴管事的身子,卻也丁鈴噹啷胡亂一彈罷,多少將他蹭到。
嘴上痛呼一聲,身子上也迅速發紫、發黑、發紅、發綠地,各種顏色變化起來。
“有毒!有毒吶!!!”
裴管事大呼小叫著,卻無一人有心理他。
秦白仰面朝天,手上用力一頂,鱗籠意極具每感的巨大棍身頓時迴歸到王青眼前,橫掃著朝他掄去。
砰!
這一次,鱗籠意結結實實地掄在了王青身上。
他呲牙咧嘴著,連著退了十幾步才穩住身形,右手捂著左臂,左臂自然下垂,顯然是因為倉促一擋傷的不輕,竟是抬也抬不起來了。
秦白這一棍,到底是下手輕了。
不是他對王青仁慈,而是他當時受姿勢所影響,沒有足夠的支點供他發力,不然憑藉鱗籠意的重量和硬度,怎會只造成如此輕傷。
“哈哈,哈哈哈哈!”王青狠狠捱了一棍,怒極反笑:“我懂了,我懂了!”
“秦白,你是不久前才成為狂流期武客吧?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法子,只憑狂流期的境界就能和蔣立過上幾招,甚至連他的天地之勢都能硬抗。不過,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此次前來,討公道只是其次,真正的目的,而是拿我們練手吧?”
秦白身形一擰,迅速擺正招式。
耳邊聽著王青的猜測,心中也多少認同著他的說法。
一開始,他確實是來為曲柳兒報仇的。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蔣立的死,以及眼前的後續。
“難道,裴月君是因為擔心我敵不過蔣立,才出手解決了他,隨後再改由實力同為狂流期的王青來做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