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想分家。
不管二房插不插手幫不幫忙,他們肯定也是要把事情挑破的。
但眼下時局不一樣了。
昨兒個那一出,盛老太太擺明瞭偏向大房,連老太爺也不作聲。
照這麼下去,他們三房以後在這家還有立足之地麼?!
盛老太爺眼下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盛知衡的身上。
他盼著這位曾經在盛京頗有名望的“神童”,能再站起來,為盛家增光,把盛家重新帶回盛京去。
秦氏卻覺得盛老太爺是異想天開。
先不說四房的盛譽青犯了那麼大的事兒,他們盛家這群人能留下一條命,都是聖上開恩了。
一個犯官親屬,還想重回朝堂,本就難上加難。
再者,就盛知衡那個病歪歪的樣子,能不能撐過這個年還兩說呢,能指望他什麼?
要是這麼繼續拖下去,本就在苟延殘喘的盛家,怕不是都要被他那一身病給拖垮咯!
秦氏越想越心焦,與其等著盛老太爺和盛老太太把僅剩的家底全都貼在盛知衡的身上,拖盛家所有人下水。
倒不如趁著現在,趕緊把這家分了得了。
他們也不多要,拿了他們該拿的那份,該散就散了。
於是昨兒個半夜,在秦氏的催促下,盛世銘跑去敲了盛昌宏的房門,談論了半宿。
“你急什麼?”
盛世銘煩躁的瞪了秦氏一眼。
“怎麼著也得先摸清老太太手裡還攥著多少家底再說。不然若是她藏起來不說實話,隻分給咱們三瓜倆棗的,夠幹什麼吃的?”
秦氏被噎住了,半晌說不出來話,心裡卻是對盛老太太等人恨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