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被你們殺害了無數的孩子!”彭覓瑤在一旁怒目圓瞪道。
“沒辦法,南域土地貧瘠,無相法寺又沒多少魂石,買不起稀有材料做的器皿,但是那裡人口眾多,孤兒更是數不勝數,摧心印又是他們的看家本領,一來二去,這麼做就顯得又經濟又實惠。”阿特姆焦急的說道。
“經濟?實惠?”彭覓瑤已經怒不可遏,這段時間眾人已經和這對孤兒相處出了感情,尤其是彭覓瑤,自從和這兩個孩子相處之後,她發現她很多想法都改變了,這對孩子懂事、可愛、善良,最關鍵的就是他們身上那從不悲觀的態度,這讓彭覓瑤深受影響,而此刻眼前的這個人,卻以所謂的“經濟實惠”為由,隨意剝奪他們的生命,這是何等的蔑視生命。一道劍影,刺穿了阿特姆的右肩。
“啊……”阿特姆痛苦的叫喊著,“這位姑娘,我只是個接頭的,你就算是殺了我,這事也不是我做的啊。”
“好了,覓瑤。”李沐抬手拔出柔劍,還給彭覓瑤,接著問道,“這種做法是無相法寺某個人的行為,還是說整個無相法寺都是這樣草菅人命?”
“我的上家是無相法寺戒律堂的住持,其他人我不清楚。”阿特姆急促的回答道,右肩還在不停的流血。
“你來涼州城多久了?”
“已經五六年了。”
“從未離開過?”
“對!……你不會想問新城主的事吧。”
“你很聰明,說吧,知道多少?”
“我勸你不要打聽,我只能告訴你,這新城主和我的下家,北域蚩家有關係,而且關係不淺。”阿特姆得意洋洋的說道。
“北域蚩家?”李沐思忖一番道,“很厲害麼?”
“你沒聽過北域蚩家?”阿特姆驚訝道。
“沒有,不過聽沒聽過的關我屁事,我現在問的是城主換屆是怎麼回事?”李沐壓根不在乎什麼北域蚩家。
“罷了,小子,你這麼年輕氣盛,會死的很快的!”阿特姆一臉惋惜道。
“回答問題!”李沐一拳打在阿特姆腹部道。
阿特姆乾咳兩聲道,“咳咳……新城主……咳咳……新城主叫荼靡,約莫兩個月前來到涼州城,進城第一件事便是帶兵圍攻了城主府,制服了陳三石,並將他關入大牢,具體原因是陳三石擅自放走要犯齊昊,後來追隨陳三石的一眾人在荼靡面前求情,荼靡沒有絲毫猶豫,將求情的三十餘人全部關押,緊接著便是清理涼州城內所有陳三石的餘孽。”
“郝天威呢?”李沐焦急的問道。
“你是說鎮關軍總兵?”
“是!”
“他就在求情的那三十多人當中,早就被關押起來了。”
李沐思考良久,發現其中有些蹊蹺,於是又問道,“你說的齊昊可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劍痴齊昊?”李沐自那日救了郝大氣他們四人後,便聽郝大氣說了前因後果。
“對,一個金丹境的小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