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掌櫃眼中，眼前的女修突然變得無比高大。
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涼沁沁直透人心，如同一汪冰冷清透的寒泉，能映照出這世間的任何陰暗鬼蜮。
中年修士急忙低下頭，額頭瞬間佈滿冷汗。
知道自己遇到了了不得的大能。
急忙解釋道。
“還請前輩見諒，因為本源碎片非同小可，這種事我們商鋪之前從未遇到過，小人還以為店員不懂事，不曉得其間厲害，怕她被人所騙，怠慢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這話倒是真的。
修仙界有販賣大道之花的，有交易虛空之火的，還從聽過說過有人會拿出本源碎片或者世界元胎換取靈石的。
先不說元嬰元神突破，根本無法與返虛大能突破相提並論。
單單本源碎片本身，就是不能再生的資源。
不同於灰暗世界中的大道之花以及灰色虛空的虛空之火。
九界之中的天地碎片是有限的。
它不僅能幫助返虛修士突破合體，還能幫助低階修士領悟大道。
哪個勢力不把它當做鎮宗之寶傳承下去？
就算把它送給某個大能作人情，或者憑此攀附某個大勢力，也比將它單純的賣出去強。
沒有人會想到有傻子會賣這種東西。
而白露就是要當這樣的傻子。
不過，當她的視線凝視著眼前的中年男人，眼底卻閃過一抹興味。
“恐怕那個店員不僅不懂事，還沒看出我的修為吧。”
合體聖君想要隱藏修為，低階修士很難看出。
何況白露精深隱神訣，一身氣息返璞歸真，就算有某種特殊秘法，那些低階修士也只能看出她的不凡。
無法判斷具體境界。
那個店員只是一個元嬰修士，自然看不出她的具體修為。
所以這個中年掌櫃先入為主，誤將自己視作變賣祖產的落魄修士，也是理所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