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什麼,情投意合還是志同道合,總之都該有個‘合’字,而無論是性格脾氣還是走得路,都截然相反的兩個人,能成為朋友甚至是摯友麼?
若在此之前問向天賜向天賜,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搖頭,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樣的兩個人,不是敵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成為朋友。
而眼前的畫面,卻徹底顛覆了向天賜認知,原來哪怕彼此沒有一處相同的地方,就算各自選擇的道路風馬牛不相及,也能成為朋友。
“丫頭想什麼呢?”邪風突然回過頭,打斷了向天賜的思緒。
“回前輩的話,晚輩在思索該怎麼出去。”向天賜隨口答道,她用不能說自己在想,他們怎麼成朋友的吧,不嚴格來說,是邪風單方面認為,師尊只是沒有反駁而已。
“有我和你師尊在,這種事輪的上你來想?不過話說回來,見到久別重逢的師尊,怎麼還是這麼副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莫非丫頭你根本不希望玉冰山醒過來?”
“師尊甦醒晚輩自然欣喜。”向天賜趕緊回答,說實話她很想邪風一直去墨跡師尊,好繼續無視她。
天知道師尊剛甦醒,被邪風忽略的那段時間,她有多麼輕鬆,和金子莫道的墨跡不同,或許是受到功法影響,當然也可能邪風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
雖然身上少了幾分初見時的霸道煞氣,但說出來的話依舊字字戳心,說實話這次偶遇,尤其是師尊甦醒之後,她明顯感覺,邪風和以前不一樣了。
似乎更加開朗陽光了些?向天賜知道這用個詞來形容邪風,有些不合適,但事實就是如此,只是……向天賜垂下眼簾,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
恢復修為對三人而言,除了周身力氣更加充沛,走路更加輕鬆外,沒有任何幫助,腳下的路依舊看不到盡頭‘福地’境,該如何出去,仍沒有任何頭緒。
自師尊甦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被困了這麼久的時間,就算不心急也該想些別的法子,可無論是邪風還是師尊。
像是打算在這條路一直走下去般,皆沒有半點採取其行動的意思,向天賜看著前面那抹清冷的背影,忍了忍終是沒忍住。
“師尊這麼一直走,就能走出‘福地’境麼?”
師徒二人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絲毫不會拐彎抹角的人,玉缶聽了自家小徒弟的疑問後,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吐出三字“不一定。”
“那為何……”
“想讓玉冰山給你解釋,怕是明仙樓關閉了都說不完。”邪風打斷向天賜的話,順便再次拐彎抹角的埋汰了玉缶一句“當年玉冰山結嬰的時候,你師祖讓他給門下弟子說說結嬰感悟,你知道他說了什麼?”
“邪風,你若不想說話,我可以幫你。”玉缶淡淡的瞥了邪風一眼,聲音不大卻讓人無法忽視其中的威脅。
邪風撇撇嘴“就跟我不說,那丫頭就不會知道一樣……行行行我閉嘴還不行麼,若不是五十年前。”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空氣瞬間安靜,好半晌邪風才開口重新解釋道“‘福地’境乃是八大險境中危險最低最易出去,機緣卻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