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寒輕車熟路的將溫木兮領到穆家的醫療室,沒許別人碰她,摘下手套親自替她處理著臉頰上的傷口。
從消毒上藥再到消腫冰敷,每一個步驟他溫柔得都好似在呵護珍寶一樣,連溫木兮自己都碰不得,更不可能加以他人之手。
即便是沈璧寒的動作再怎麼溫柔,當冰涼的冰袋貼上滾燙且刺痛的肌膚時,溫木兮還是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還是很疼嗎?”沈璧寒蹙著眉,一向平穩的語氣僅因為她的一個呼吸而失了態。
溫木兮感覺鼻頭酸酸的,可卻只能將自己整得跟不知好歹的刺蝟似的,開口就暗諷他假好心。
“這點東西哪有你故意整我的時候疼。”
沈璧寒沒話,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只是在她這話剛落音的時候,故意將貼在她臉頰上的冰袋上加重三分力道的壓了下去。
溫木兮疼得連連驚呼,他這才放過她,恢復到之前的溫柔將冰袋輕輕的貼在她的面頰上,那滿目疼惜的樣子恍若剛才故意報復的人根本不是他。
這就是她深愛著的男人,看似紳士體貼好像什麼事都不會影響他的情緒,實則偏執成性,氣得很睚眥必報。
“還在因為上次咬你的事記恨我?”他輕笑著問道。
“……”溫木兮沒吱聲。
沈璧寒伸出另一隻蒼白如紙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將她拉近後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在她掙扎之前便收斂了這曖昧的舉動只是用下巴抵著他剛剛吻過的地方。
他:“木兮,你別記恨我。”
本欲掙扎的溫木兮,在聽到沈璧寒這溫柔的輕嘆後,整個人頓時僵在他的懷裡,再也動彈不得半分。
分手至今這是沈璧寒第一次像往常那樣的喚他對她的專屬暱稱,木兮這個稱呼像是跨別了這幾年的時光,將那個曾經寵她如命的人帶到她身前般,叫她不由失了神,丟了魂。
“你知道的,我只是用情太深了,所以有的時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沈璧寒著俯下身,低頭在溫木兮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淺灰色的丹鳳眼專注而深情的看著她。
“原諒我好嗎?”
三分哄騙,十分已經溢滿出來的溫柔,溫木兮險些就要溺在他這溫柔的腔調裡,忘卻掙扎為何物。
不,她已經溺在其中了,因為她甚至連半點想要反抗的念頭都沒櫻
包括她曾做的那些事,以及沈璧寒母親的警告在這刻全都被她拋於腦後。
棄之,忘之。
見她這般乖巧沈璧寒的眼底沒有半分訝異,而是理所當然般輕輕的靠近於她,低首再度吻上她的唇。
不似剛才那樣輕啄一下,而是很纏綿的一個吻,溫柔得像是鋪好的聊一張大網,等著獵物入懷徹底放鬆警惕後再一點點的將其吞之於腹。
溫木兮沒有掙扎,甚至開始回應這份纏綿,直到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了她。
從美夢中吵醒的溫木兮嚇得連後背都出了一陣冷汗,試圖將正吻著她的沈璧寒推開,但後者任憑敲門聲在外催促,渾然沒有要搭理的意思,依舊我行我素的吻著她。
溫木兮急了,生怕別人推開門撞見,所以心一狠對著沈璧寒的舌頭張嘴就咬了下去。
在這方面沈璧寒的原則一向是以暴制暴。
溫木兮的反抗立刻讓沈璧寒將原本溫柔纏綿的吻加深變成了一場舌齒間的殊死搏鬥。
沒能分出個高下,是在快窒息的時候沈璧寒這才放過了她。
“請進。”溫木兮深呼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後,迫不及待的對著門外的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