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裡的陸老頭,最後還是被劉氏拉回了房間。
理由就是,他在外面坐著,陸正田都不好回房休息。
黑著臉的陸老頭,等陸正田稍作休息來正房跟他告別後,神色才稍微緩和。
翌日一早,陸承安一家就坐上馬車,趕往慶安府。
若沒其他事,下次回來,最起碼也是臨近過年之時。
在他們離開後,老陸家再次恢復安靜的生活。
時間一晃,三天的路程就正式結束。
趕在天色漸黑時,陸承安一家才回到慶安府的家中。
此時,距離授衣假還有兩天。
雖有馬車趕路,但風塵僕僕這個詞,還是很寫實的。
直到洗漱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陸承安才覺得自己身上沒了塵土味。
當然,即便是走官道,一路顛簸的疲累外加晃得身子骨都快散架的感覺,還是讓陸承安一家沒聊幾句,就各自回屋休息。
躺在床上,陸承安先是在心裡回憶了一下水泥的配方,懷念了現代馬路的平穩,就將回憶起來的一切,狠狠壓進腦海深處。
水泥玻璃等配方,他一個小秀才拿出來,那就是催命符。
嘆了口氣,陸承安放空腦袋,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大天亮後,吃完早飯,陸承安和陸承澤跟著陸正田,帶著青山縣的特產去了隔壁方家拜訪方舉人。
等三人準備告辭時,準備一塊回家的陸承澤,就聽到方舉人說道:
“承澤,你留下。
為師考考你,這些時日有沒有懈怠。”
聽到這話,陸承澤馬上止步。
甚至,他看了陸承安一眼,嘴角悄悄地翹了下。
這些日子,因為在甜井村和陸承安睡一個房間,陸承澤覺得自己比在府學進步還大。
對方舉人這個師父的考校,陸承澤突然不是很畏懼了。
出了方舉人家的大門,陸承安馬上就對著陸正田說道:
“爹,你看到我哥剛才那表情沒?
待會若是他表現不錯,被方舉人誇獎,一回家絕對會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