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廆已經誤會了,段務語蘭心中暗自高興。
她繼續說道:
“只是右賢王妃因為此事,與右賢王大鬧了一場。她將右賢王關在門外,一連幾天不吃不喝的鬧著,右賢王只好在書房裡休息。
語蘭自知破壞了右賢王和王妃的感情,又見右賢王妃不容我,便回了段部,結果又遇到了丘不勤求娶一事。”
“竟然有這等事!”
慕容廆有些不高興了:
若說楊韻撞見三弟和語蘭的事,一時無法接受,這倒無可厚非,鬧一鬧也該適可而止。
再怎麼說慕容迦是堂堂的大將軍,就算他跟段務語蘭有什麼,楊韻也不應該這樣,這讓別人看到,成何體統。
漢人常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本是世家女子,自己作為正妃已無所出,早就應該主動為慕容迦納幾房側妃的。
如今慕容迦有了喜歡的女人,她就應該替慕容迦納回王府,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善嫉的女人,看樣子是慕容迦太過嬌慣她了。
以慕容廆的邏輯,段務語蘭跟慕容迦在一起,這是天大的好事,善嫉本就是有違女德。
慕容廆很早就跟著大宗司慕容那圭學習漢文化,他知道在漢人的禮法裡,女子無出、善嫉都犯了七出,是要被休回孃家的。
雖然鮮卑沒有這麼嚴格,但是男人的權威卻是不容挑戰的。
慕容廆頓時對楊韻是沒有好感了。
見慕容廆陰沉著臉不說話,段務鶴音知道效果達到了。
段務語蘭又趁熱打鐵的補了一句:
“語蘭願意屈身做側妃,只願常伴右賢王身邊,為他生兒育女。”
段務語蘭說到這,眼淚又掉了下來。
“不行,我段務鶴音的妹妹,堂堂段氏的郡主,怎麼也可以做側妃,要做就做正妃!”
“正妃?”
段務鶴音的話一說出來,慕容廆只說了“正妃”兩個字,似是有所疑慮,但卻沒有下文。
慕容廆看了看段務鶴音,他想起了段務鶴音在楊韻去代郡前,跟他說過的一番話,難道這便是女人的手段。
而段務鶴音知道慕容廆一定也會想起當時自己的一系列安排。
“其實鶴音早就知道三弟和語蘭的事,只是三弟人在代郡,即便有心想納語蘭,也無法跟自己的王妃開口,所以鶴音便想著先讓他們夫妻團聚,然後再讓三弟與王妃慢慢說,或者到了代郡,王妃自己也會看出點什麼。
鶴音當時也只是想成全語蘭和三弟,語蘭想做側妃,我也沒有意見,可如今這情況,鶴音覺得右賢王妃早已失德,不配再做正妃。”
段務鶴音倒把這事解釋的合情合理,而對於慕容廆來講,他才懶得去理這其中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