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雲最為看重的就是這一點,這世間最容易亂人心的便是錢財,歷代都提倡義利之辯,就是希望能解決這個問題。
楊飛雲所要託付的人,自然是一個不愛錢財之人,戈廣牧正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如冰,你下去吧,等到可以和你說的時候,我自然會和你說。”
戈廣牧告辭退下,回到自己房間之中,開始了清修的生活。
不過這清修沒有幾天,他就要幫忙做法事,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奎光三年出了元宵。
正月十六,小道士讓戈廣牧請假,說是前去永安城拜會自己的親人,戈廣牧這一閒下來,自然動了心思。
於是戈廣牧找住持說了這件事,住持允許了,於是兩人又再次下山了。
這一次還是老樣子,換了裝束,這到了客店,將道袍放好之後,就前去玉生園。
不過這一次戈廣牧沒有能夠進去,玫瑰姑娘的貼身丫鬟告訴戈廣牧,如今玫瑰姑娘在招待一位貴客,實在難以分身來相見。明日,玫瑰姑娘一定會親自來道謝。
戈廣牧聽丫鬟這麼說,心中雖然有一些不高興,但還是要故作大方地說:“不礙事的,明日若是玫瑰姑娘有空,小生再來拜訪。”
戈廣牧離開這裡,回到客棧之中,悶悶不樂,用了晚上,將要睡覺的時候,聽到外面一個道士看著滿天星斗,對著一個郎中打扮的人說:“插了棚啦。”
那郎中也回到說:“要擺金吧。”
戈廣牧沒有聽懂,心想著或許是某地的方言,也沒有在多想。
第二天戈廣牧等玫瑰姑娘來拜訪的時候,聽到客棧後院吵鬧不休,戈廣牧不由湊了過去打聽。
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就是一個客人的毛驢丟了。
這位客人自然不依,在那裡大吵大鬧。掌櫃也不知道是誰偷的,只好在那裡陪著不是。
而客棧的夥計突然說:“這驢肯定是被那算卦和賣藥的偷去了。”
掌櫃納悶,詢問夥計是怎麼知道的,夥計對著老闆說:“昨夜我聽到他們說賊話來著,不是他們偷的又是誰偷的。”
於是掌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人將這兩人押著前去衙門,戈廣牧本來不想參與,但是掌櫃卻勸戈廣牧,這一起去,也好做一個見證。
若是戈廣牧不去,到時候若不是這兩人,豈不是落得一個做賊心虛的罪名。戈廣牧自然不願意多事,只能隨著眾人前去。
這才十七,知府大人還沒有將這城中的諸侯拜訪完,這件事讓府丞代為受理的。
戈廣牧站在外面,等到衙役喝喊堂威,嚇了戈廣牧一跳,他似乎又想起了當初自己當日在衙門的遭遇了。
掌櫃、道士還有賣藥的跪在大堂上,府丞威嚴地詢問:“你三人為何事打官司。”
掌櫃自然回答,這兩人住在他的客棧裡面,把他們客棧的一隻驢給上偷走了,希望府丞大人能夠做主,將驢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