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妃咳嗽了一聲,然後有氣無力的說著:“大司衡,本宮不可能事事都出面,難道這麼偌大的一個國朝,離開本宮的就不行了,去吧,李大牛你也去,告訴井大人,本宮希望在今天下午就要知道國朝和扎木赫議和的訊息。”
聽到這話,大司衡恭敬的說:“還請娘娘保重鳳體,小臣告退。”
兩人行禮退下,到了一樓,大司衡小聲的詢問說:“賢契,平妃似乎玉體有恙。”
李大牛說是,然後想了想,告訴大司衡:“大人,娘娘身染沉痾,命不久矣。”
聽到這話,大司衡臉色瞬間變蒼白了,大司衡對著李大牛說:“這件事可不能開玩笑,賢契,若是如此,娘娘還能堅持多久。若是真是這樣,娘娘更應該靜養才是。”
李大牛說現在戰事已經迫在眉睫了,娘娘怎麼會有機會靜養,而且根據醫生的診斷,平妃最多就只有三個月能活了,所以平妃才不願意興兵,希望能更好更快的解決這個問題。
大司衡聽到這話,慚愧的說:“說來真是愧疚,本兵作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本來應該輔助娘娘,讓娘娘不用揹負這麼多,沒有想到自己一事無成,反而連累娘娘重病之時還會受到這種折磨。”
聽到這話,李大牛安慰大司衡,現在應該把娘娘交代的弄好,不能讓娘娘有遺憾,這件事既然到了這一步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大司衡說是,和李大牛一起騎馬離開這裡,到了井大人的府邸,這門衛得知大司衡到了,都不用先稟告,將大司衡代入到了井府的正廳。
兩人在正廳坐下之後,很快井大人就到了,恭敬的對著大司衡行禮說:“下官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找下官所謂何事?”
大司衡讓四周的僕人下退下,然後對著井大人說:“是這樣,本兵希望井大人前去見文妃娘娘,讓文妃娘娘宣佈議和的事情。”
聽到這話,井大人吃了一驚,然後對著大司衡說:“這議和的事情茲事體大,非是下官能夠做主,若是大司衡有這主意的話,不如請大人親自去稟告文妃娘娘。”
大司衡聽到這話,為難的說:“其實這不是本兵的意思,而是一位大人的意思,那位大人讓本兵來尋找井賢弟你。”
聽到這話,井大人看著李大牛,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詢問大司衡說:“不知道大人準備讓下官告訴文妃娘娘什麼。”
大司衡將平妃說的告訴了井大人,順便說了,若是可以的話,希望能在今天下午就讓全城知道這件事。
井大人說知道了,然後讓他們稍坐一會兒,大司衡說自己還有事情,就不多留了。
井大人也沒有阻攔,讓他們離開了。大司衡離開之後,李大牛才恭敬的對著井大人說:“娘娘希望太后能出面,而且娘娘已經將奏摺遞上了,這件事若是有任何差池的話,都由娘娘一力承擔。”
聽到這話,井大人對著李大牛說:“希望如此,不過這個議和應該是假議和吧,畢竟東南府是堅決不能失去的。”
李大牛說娘娘可能是想真的議和,不過肯定不會割讓東南府,這種和談的事情就是各自退讓一步,若是能接受的話就接受,不接受繼續談。
井大人說自己明白了,因為要去忙這件事,也不多留他,李大牛說沒有事情,離開這裡,回到瀟湘樓,這時候蘇婉清看到他回來,對著他說:“大笨牛,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幫你熱一下菜。”
李大牛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思考起來,平妃到底是真想議和還是假議和,自己聽平妃的語氣,是真的想要議和,但是這個議和是絕對不可能的。至於拖延時間這件事,他不認為能拖延很久。
扎木赫也不是傻子,扎木赫說出議和不過是想讓自己師出有名,而不是真的相信虞朝會割讓東南府,最多談三天,扎木赫就會讓談判破裂,繼續將不義的罪名扣在虞朝的身上。
李大牛想來想去,覺得平妃這一次和談就是一次賭運氣,賭扎木赫是真心想要和談的。
思索來思索去,李大牛還是不能想明白平妃有什麼打算。
蘇婉清很快將飯菜熱好了,李大牛決定不再多想,先把肚子填飽。吃完之後,有一個婢女再次通知李大牛前往到三樓,
李大牛把嘴擦乾淨,然後整理了一下衣冠,到了三樓,行李之後,他靜靜等著平妃娘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