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恭敬的說:“那麼還請大司衡讓你手下將兵器收起來,否則這群狼在側,不得不防。”
大司衡笑了,沒有再說什麼,和周山一起下馬,走了進去,在進門的時候,蘇婉清用這邊劍擋住了大司衡。
大司衡好奇的詢問說:“蘇侄女,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蘇婉清看著外面那些還在跪計程車兵,對著大司衡說:“大司衡大人,你不會忘了吧,除非軍情要是,任何人不得穿甲帶兵見高皇帝。如今此樓乃是高皇帝和孝懿太后結識之地,還請大司衡卸甲解劍。大司衡難道擔心我一個女子還敢害你嗎?”
聽到蘇婉清這話,大司衡哈哈的笑著說,將自己鎧甲和兜帽脫去,將佩劍解下,自嘲的說:“這樣蘇侄女你滿意了吧。”
蘇婉清笑著說:“有勞大司衡了,大司衡請進吧。”
大司衡笑著走了進去,在進門的時候給一旁的親信使了一個顏色。等到大司衡進去之後,蘇婉清下令關門,然後和大司衡說:“區區一道木門,想必大司衡也不會害怕吧。”
大司衡說沒有事情,準備在一樓客廳談話,蘇婉清讓大司衡上二樓,大司衡點點頭,也到了二樓。
李大牛看著大司衡到來,也收起弓,回到樓上讓周霖鈴回到臥室去,現在有他和蘇婉清在就沒事。
周霖鈴點點頭,也將臥室的門關好。李大牛坐在桌子那裡,靜靜的等著三人的到來。
等三人上來之後,李大牛迎了上去,然後對著大司衡行禮。大司衡豪爽的說:“李大牛呀李大牛,見你一面真的不容易,這又是卸甲又是解劍的,本兵已經老了,可是經不起這麼多次折騰。”
李大牛連說不敢,等大司衡坐下之後,詢問大司衡說:“不知道大司衡大人找小的有什麼事情呢?”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告訴你們範世民的事情,希望你們到白虎堂寫個狀子,說自己和這個人沒有絲毫關係而已。不過你不願意來也行,在這裡寫也可以,本兵這是為你們著想,你們和範世民走的那麼近,我擔心有人會因此治的你罪。”
大司衡和顏悅色的說著,如同一個和善的老人在諄諄教導自己的晚輩。
李大牛沒有說話,蘇婉清先開口說:“明人何必說暗話呢?若是這麼簡單,何須派士兵請呢?大司衡你是不是告訴你手下,我相公不管願不願意,都要去一趟呢?”
大司衡搖著頭,無奈的說:“蘇侄女呀,你怎麼會那麼多心呢?”
蘇婉清直接說:“是你屬下說的,你那屬下可沒有你這頭腦,仗著自己是大司衡的親信,做事就不過腦子了。”
大司衡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管賢契,侄女相不相信,本兵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這人看來是平時驕傲慣了,得罪了兩位,本兵也有責任,等本兵回去,一定好好責罰他。”
蘇婉清笑著說:“這個倒是不用了,莫非大司衡還能處罰死人不是,這八十版子下去,這還有人能活下去嗎?”
大司衡臉色一變,眼角露出了怒氣,蘇婉清見到這樣,更加得意的笑著說:“大司衡,怎麼了,生氣了,是不是想殺我們呀。”
大司衡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對著蘇婉清說:“蘇姑娘,你別仗著你是襄國公的長孫女就敢如此放肆。現在本兵要殺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簡單不少。”
蘇婉清聽到這話,手中的長劍瞬間出鞘,夾在大司衡的脖子上:“怕是大司衡你忘記了,現在你為魚肉,我是刀俎。在你殺了我們之前,我就可以先讓你去見高皇帝。”
大司衡聽到這話,冷冰冰的說:“蘇婉清,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殺朝廷命官,你認為襄國公能護的住你嗎?”
“彼此彼此,大司衡你不是也殺了範世民嗎?而且我殺了你,聖人心中還會很舒心,你說是不是呢?大司衡,範世民是老糊塗了,我可不傻,到時候我說是範世民的密詔,到時候冬官府審理的時候,你說他們會怎麼辦,聖人會怎麼判。”
“大司衡,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朝廷現在需要你,所以不敢殺你,但是本姑娘就不同了,殺了你,本姑娘就帶著一家從這裡離開,這豐城失陷也好,守住也好,你說本姑娘會在乎嗎?”
蘇婉清神情冰冷的看著大司衡,這眼神告訴大司衡,蘇婉清真的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