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要是不太正規,還可以讓微雕的人在上面隨便雕一些經文,就可以了。對於這些所謂的法器,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物品被神話了而已,沒有什麼別的能力,也不值得去追逐。
他這隨口的一問,反而廟祝尷尬起來,廟祝支支吾吾的,嘴皮上下翻動著,過了很久才說:“是十幅《牧牛圖》。”看著廟祝這個樣子,他小聲詢問:“剛才多有冒昧,還請見諒。”廟祝聽到這話,搓著自己的手,然後說:“其實沒有什麼,只是說出來有一些丟人,這圖已經不在清丈很多年了。”他見這個樣子,再次小聲詢問是不是失傳了。
廟祝臉一紅,然後說:“不是失傳了,是一位祖師和赤霄的一位祖師爺鬥法,然後這圖就被借出去了,算了一下時間,還有二十年的話,這圖就應該歸還了。”他也不在多問了,這說好聽一點叫做借去了,說不好聽就是輸了,這要回來怕是有點難度了。
不過還有二十年的時間,這事情倒是不急,如今的清丈好歹也算道教第一大教派,考慮到這個,赤霄也不會不還,到時候肯定會出一點血。這些事情他想著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然後就說明來意,要一點雲鼎茶。廟祝也不廢話,直接送了一包,他接下茶葉,連聲說謝,廟祝只是說不用謝,以後還要多多照顧。
從山下走下的時候,他心中想的還是那個道士,那個瘋道士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這人的來歷肯定很大,要不也不會有這些東西,至於是親王的事情,自己回去問一下就知道了,這人肯定不是武皇帝時候的親王,那就只能是前任惠皇帝時候的了,惠皇帝死後有沒有親王死,只要問一下就知道。
他心中還在想,這道士或許知道這些典故,故意偽造的,畢竟一般人又分不出真假,只是知道有這東西,這偽造起來實在太簡單了。花點錢找人弄就是了,不需要多大的技術活。若是這道袍能穿著刀槍不入,那才真的不好偽造。
回到家裡一問,周霖鈴笑著說:“沒有,陛下想要除去的就是奉王,難道相公你遇到的是出家的奉王嗎?”他也一笑,更加肯定這道士不過是隨便吹牛而已,準備騙人,這道人是奉王的情況,只有在那些說評書的口中才有。
接下來今天,他將錢換成了銀票,然後開始準備出發,這一路上倒是不用過什麼大河,用馬車就夠了,於是他在馬車裡面準備了很多,有穿的,有用的,反正一艘馬車拉五六百斤都不是問題,多準備一些沒有錯。
在八月十七的時候,族長找到了他,告訴他族裡已經商量妥當了,有些問題要詢問他,讓他過去一下。
他和族長一起到了祠堂,裡面坐著幾個老輩子,他認識也能叫出名字,只不過平時沒有什麼交往,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族長似乎看出了他的窘態,然後說:“這位是大爺爺,這位你喊二爺爺……這位你喊么爺爺。”他也按照族長的指示和這些人打了招呼,等族長坐下之後,自己才微微欠身行禮坐下。
族長說著這件事,說完之後,示意他說了。他告訴這幾個老輩子,以前李家所有人加起來,養的雞數目也是這麼多,現在的話,大家集中起來,這樣省的麻煩。一個老輩子這時候開口說:“牛娃子,這大家一起養,這賣的錢歸哪個呢上?”
他直接說:“這個不是大家一起養,而是一個人養,族裡只是出錢幫助而已,若是賺錢了,肯定連本帶利的還回來,若是虧了,還請各位老輩子們擔一下,這錢慢慢還如何?”聽到不是家族一起養,族長吃驚的看著他,但是沒有說話,就坐在那裡。
“牛娃子,你這個倒是在理,利息什麼都不用說了,一家人,哪有那麼多計較。這東西是你來弄嗎?”
他搖搖頭,說自己要先去豐城,沒得時間弄,還是他們族裡那個兄弟願意弄的話,他可以借一些錢。說到這個,他再次說,這個借的錢一定要用在這上面,不能隨便花這錢,若是可以的話,讓族長當一個管賬的,免得這錢花到別的地方。
“這個與其說願意,不如看那哪個家窮,幫哪個一把,我記得虎娃子家田地不夠了,他兄弟和爹媽在種,他和自己婆娘沒得事幹,不如讓他們幹這個。”一個老輩子說完,周圍的老輩子都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這些老輩子做決定,他沒有說什麼,自己應該說的都說了,剩下就有這些人去自己討論安排。說了一刻鐘,這些人就下定決心了,讓族長和他前去通知李大虎,籌錢的事情,他們這些老輩子立馬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