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猗房一曲舞罷,耀棣高興地拍手說:“果然還是這劍舞看著好看,你以後就跳這個舞蹈吧。”
耀棣準備讓趙猗房再次跳一曲的時候,只見桂華走了進來,對著耀棣說:“殿下,那天我們見到那個書生求見,他手中拿著安遠侯的薦書,應不應該接見呢?”
“有人來找小王,自然是要見了。”耀棣很開心,來到南都之後,他感覺自己都不受到重視了。
趙猗房準備退下的時候,耀棣笑著說:“沒事,來找小王的,不是什麼大事,你也在一旁。”
趙猗房伺候在一旁,很快那個老年書生走了進來,對著耀棣行禮說:“殿下,老朽這廂有禮了。”
“免禮,你找小王有什麼事情?”
“老朽見小王爺喜歡聽唱詞,於是特意有一首奉上,還請這位姑娘吟唱一番。”
耀棣點點頭,趙猗房接過紙,看著上面的詞,對著這個書生說:“這是賀新郎嗎?”
書生點點頭,趙猗房先用調子唱了一番,然後才讓人奏樂對著耀棣唱道:“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底事崑崙傾砥柱,九地玄流亂注?聚萬落千村孤兔。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難訴!更南浦,送君去。”
這半闕唱完,耀棣似懂非懂的地說:“這前面倒是挺有趣,但是後面,感覺差了那麼一點那麼一點意思。天意從來高難問,這句小王知道,這是化用的杜工部,天意高難問,人情老易悲。”
書生彎腰行禮,說耀棣說的是,這句的確是化用這個典。
然後趙猗房再次念下闋:“涼生岸柳催殘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斷雲微度。萬里江山知何處?回首對床夜語。雁不到、書成誰與?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而汝?舉大白,聽金縷。”
耀棣高興地說:“這後面好,這首詞除了更南浦,送君去,不好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書生沒有說什麼,看著耀棣說:“殿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一首詞說的什麼?”
“不太明白,只是覺得有豪氣,崑崙傾砥柱嗎,玄流亂注,這一句真是寫的好。你和小王說說吧。”
“這首詞老朽寫作天定三年,那一年,老朽不才,還是魏臣,這前面兩句,是老朽感嘆魏朝即將滅亡。這天下紛紛亂亂,外加玄河決堤。老朽看到了千村萬戶殘破,心有慼慼。”
“你這首詞似乎要送給某人?”耀棣不喜歡送君去那句,但是也明白,這首詞是友人相送。
書生點頭,對著耀棣說:“那時候老朽一個好朋友,準備前去京城,為那時太子,也是如今聖上效力。老朽於是告訴她,聖人的心意從來是無人知道的。而且我們之間多年的感情,如今分離,老朽的又應該是何等傷心。”
“嗯?你的朋友最後見到聖人嗎?”
“見到了,承蒙聖人不棄,讓她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說來慚愧,這一首詞下半闕還是她填的。”
“這人小王見過嗎?”耀棣倒是有了興趣了,書生沒有直接回答說:“小王子恐怕是見過了,只不過她如今是貴人,老朽若是說出的她的名字,怕殿下笑我如今滿頭白髮,還要攀附權貴。”
耀棣見書生不願意說,也沒有多管,他詢問下半闕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