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說到這裡,突然捂嘴不在說什麼,沐懷恩也沒有在意,到了客廳之中,曹寅也見到了那個陰小姐。
這個陰小姐倒是頗為美麗,只不過臉色太過蒼白,好像是害了大病一樣。
陰小姐看著沐懷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然後笑著說:“沐大人,不知道你從哪裡找了一個庸醫,用金針渡穴之法為你解毒。”
“陰小姐,老夫自從見到你,從來沒有失過禮數,也沒有得罪你吧,為什麼陰姑娘你要下毒害老夫呢?”
“我的毒沒有什麼危害,最多讓你臥床三日,不過那庸醫用金針,將你的毒給排去,反而害了你。”陰小姐冷笑說著,沐懷恩聽到這話,看了看曹寅,曹寅不急不忙地說:“姑娘可是下毒用的枯心草和毒蓮子。”
陰小姐點點頭,對著曹寅說:“你倒是見識不錯,以你的水平,不會蠢到用金針去還排毒,讓沐懷恩三個月不能動武。除非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刻意要害沐懷恩。”
“貧道不敢,只是陰小姐你不用可以離間,陰小姐,你能對天起誓,你下的毒只是讓沐大人臥床三天嗎?若是沐大人不察覺,這些時日動武,傷了元氣,等到毒發的時候,輕則武功盡廢,重則從此一命嗚呼。”曹寅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陰小姐,一派正氣凜然的樣子,讓人不由選擇了他的話。
陰小姐心想這不是廢話嗎?這無論中了什麼毒,與人動武,都會有這個危險。不過她不想辯論,這個沒有多大意義,反正沐懷恩肯定是不會相信她的。
而且辯論的話,好像自己怕得罪沐懷恩一般,這是心高氣傲的她堅決不願意做的。
沐懷恩聽到這話,心想這女子果然陰毒,還好自己遇到了這無仇道人,要是等到那群遇上那群劫鏢的人,這外有強梁,內有毒素,自己丟了一條命倒是小事,這玉璽估計也守不住了。
“陰小姐,你這樣是否太讓人寒心了,不知道老夫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讓你這麼狠心。”
陰小姐聽到這話,忍不住笑起來說:“沐懷恩,你天天來找我,動不動就逼我幫助你們王爺,要是換作你,你會開心?你怕是早就把說客給殺了。我只不過求一個自保,你們只要不用武力壓迫我,自然沒有什麼事情。”
沐懷恩思索了一番,然後望著陰小姐,恭敬行禮:“陰小姐,這件事是老夫不對,老夫要向你道歉。不過陰小姐,這一次我們的確有求於你,希望你能出手幫忙。”
“算了,我研究毒術只是為了防身,害人的事情,一概免談。”
沐懷恩臉色一沉,對著陰小姐沉聲說道:“陰小姐,若是你不願意答應的話,我們只能將你在這裡的訊息,告訴你父親了。你父親找你很久了,他可是一心想要將百草真經給搶回去。”
曹寅本來就在猜測這個陰小姐的來歷,聽到這裡心中的疑惑一下豁然開朗,這武林上用毒的父女可不多了,而且還是姓陰這個偏僻地姓,於是對著陰小姐說:“陰小姐,你是頤教教主的女兒,你竟然偷了五毒五行真經。”
沐懷恩不明所以,心想這真經不是叫做百草真經嗎?
陰小姐原本蒼白的臉,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著曹寅說:“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名字。”
曹寅沒有說出來,他在出山之後,和不少醫家討論過,知道在祥雲府的頤教有擅長以毒治病,其中這毒被他們按照五行陰陽分,有陽金、陰金等十大類,其中一個長老執掌一類。
至於教主,精通最為神秘的天蠱法,用天蠱可以治療天下的病。不過這個法門,有很大的缺點,就是教主年老之後,會被蠱蟲反噬,最後發狂而死。
為了對付天蠱法,頤教幾代專研,終於找到了天蠱的剋星,就是地蟲術,由頤教聖女執掌。若是教主發狂,就有聖女出手,將教主給殺死。
曹寅對於這種類似祝由術的醫術很敢興趣,只是因為當時夷人和中原人關係不好,他不方便去頤教請教。
如今能夠見到頤教傳人,曹寅倒是見獵心喜,想要和這個陰小姐切磋一番。
“貧道也略懂岐黃之術,對於貴教的毒術也略有所聞,只是沒有見到過,今天能見到姑娘,也算一種緣分。”
陰小姐對著曹寅說:“我看你不是略懂,而是對我教的事情知道很多,不過你想要切磋,我倒是沒有時間,當然你若是要幫助對付我,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曹寅連說不敢,他好歹也是一位俠義道的俠客,對方若是不願意指教的話,他也不會取強迫。
陰小姐也沒有再理會曹寅,對著沐懷恩說:“你這個人,有什麼手段你就儘管使出來。想用我父親來威脅我,真是好笑,如今我父親在閉關,至少三年才能出關,你別說和我父親談我的事情了,就算想要見我父親都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