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聽到吳元這麼說,但是明白了,聖人最好名,如今丁英竟然用這首詩暗自諷刺聖人為宋昭帝這種守成之主,自然會獲罪。不過四皇子心想就算如此,聖人也不會想著要了丁亨的性命才是,他開口詢問說:“不知道這朝奏奏的什麼?”
“懇請聖人以大業為重,早日立太子,已安天下朝民之心。”
四皇子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對著吳元說:“這件事是聖人派你來通知,而不是母……”四皇子沒有說完,他察覺到自己這一問不過多此一舉。
隴右府是十皇子回京兩條之一,十皇子要不走北邊,從直隸府進京,要不走南邊,從隴右府進京,如此重要的地方,聖人自然不會允許丁英這種人把守。
不過這丁英被貶,不過一月時間,還沒有什麼錯,不好再貶。
丁英身上不好做文章,於是將文章做在了丁亨身上,四皇子想到這個,也是暗自心驚。
吳元知道四皇子想說什麼,笑眯眯的說:“賢妃娘娘這不也是迫不得已,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當父母的願意見骨肉相殘。”
四皇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吳元說:“你這個織造倒是訊息靈通,真是讓本藩吃驚。”
“四皇子多心了,小的不過漫撒金錢,廣佈耳線。偶爾能聽到像是一品湯的訊息。”
四皇子捏了一下扇子,臉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就露出恢復笑容,張開扇子說:“好,好,日後若是有機會,本藩也請你嚐嚐這一品湯。”
“多謝王爺好意,小臣在這裡謝過了,小臣也不耽誤王爺你的正事了。不過現在離午時還有九個時辰,王爺不用太心急。”
吳元告辭離開之後,四皇子搖著頭回到房間,繼續拿出匾開始上漆。
這不到一刻鐘,突然聽到敲門聲,魏思思清脆的聲音:“梅相公,小女子有事相見,還請梅相公出面一見。”
四皇子聽到這話,換忙將匾額放在床下,這一時間不注意,將筆給落在地上了。
四皇子開啟門,邀請魏思思進來:“思思姑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道這次找小生所謂何事?”
魏思思從衣袖之中拿出一本書,對著四皇子說:“這是海寧方誌,上面記載了梅相公說的銅礦事情,梅相公,你應該感謝小女子,為你博得一個出身。”
“多謝思思姑娘,小生真是沒齒難忘。思思姑娘,你且坐下,我幫你泡一杯茶。”
四皇子上前,準備接過書,沒有想到他腳踩在筆上,一時站立不穩,向後倒去。
魏思思見狀伸手一抓,四皇子下意思用力一牽,沒有想到把魏思思也給拉倒。
魏思思原本想要扶助桌子,沒有想到這桌子一下也被弄翻了。
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四目相對,說不出的尷尬。魏思思心跳如小鹿,不敢多看,視線轉移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