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野說到這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再次開口說:“你可知道你舅父我多難做,聖人讓我來主持抽籤,就是因為我是你和老十的舅父,他想讓我把弓給老十,而我給了你。雖然聖人沒有明說,但是舅父難道看不出來嗎?那天上彩樓不讓舅父陪同,就是一個例子。”
“舅父,消消氣,不上彩樓不是因禍得福,免得吃驚一場。舅父,這兵權雖然好,但是梁州府可是苦寒之地,侄兒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了。而且侄兒只想安安心心當一個禮親王,這大將軍王,還是十弟當比較好。”四皇子說到最後,慵懶的深深懶腰。
李星野看到這個樣子,只能嘆氣一聲說:“算了,算了,怪我倒黴,誰讓我那個精明無比的妹妹生了你這樣的兒子呢!”
李星野氣鼓鼓的離開了,四皇子繼續坐在床上。
三天之後,皇帝親自來到三省殿,看到神情憔悴的四皇子,不悅地說:“文淵呀,文淵,你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五天不飲不食,不休不睡。你這是想要氣死朕嗎?”
“兒臣不敢,還請聖人息怒,息怒。”四皇子在太監攙扶之下,勉強站起來對著皇帝行禮。
看著四皇子這個樣子,皇帝無奈嘆息一聲說:“罷了,罷了,免禮。文淵,你可知道朕要讓你來這三省殿。”
“兒臣不知,聖人的心思誰有猜的投呢?或許聖人想要兒臣們在這牆上全部寫上詩,讓這個三省殿成為一個風雅之地呢?”
聽到這話,皇帝看著四皇子的雙眼,對著四皇子說:“我們父子之間一定要這麼遮遮掩掩嗎?”
四皇子沒有說話,只是有氣無力的看著皇帝。
“你可知道這一群刺客來自什麼地方?”
“兒臣不知。”
“來自滄海府,幾月之前,沈士禎給朕上了一封奏章,裡面寫了一首詩。東方多暴客,殺奪為耕耘。靴刀裹紅帕,行劫無晨昏。事主訴縣官,縣官不敢聞。”
四皇子聽到這話,起身說:“聖人是想讓兒臣前往滄海府,抓拿這些暴客了?”
“是的,除了暴客之外,你應該沒有忘記,上個月讓你寫的匾額吧。”
四皇子想起了一個月之前,他到了文英殿,當時皇帝正在讀一首詩。
詩的前部分四皇子沒有聽到,只聽到了:“雅圖集中衣冠改,文人碑中姓名非。暫寄此身委鬼府,無慚尺布裹頭歸。”
皇帝唸完,也對著四皇子說:“朕準備招魏白雲起來修《魏書》,他只是回了朕這一首詩。朕準備送他一塊御匾,你的字最像朕,這塊匾不如就由你來寫吧。”
四皇子連說不敢,最後思索了一下,寫下了滄海凌波四個字。
這時候伺候在一旁的太監九思好奇的詢問說:“王爺,你這凌字是兩點水還是三點水呢?小的看不懂。”
四皇子只是隨口說:“你看不懂不要緊,魏白雲自然會看懂,這到底是要當兩點水還是三點水,那就只能看他了。”
四皇子想起這件事,立馬說:“聖人希望讓兒臣也順便會會魏白雲嗎?”
“魏白雲是一個大儒,若是他能夠肯修《魏書》,那麼東海四府的學子也會安心參加科舉,為朕效力了。朕會賜你金牌,這一次你到東海辦事,東海四府大小官員一律聽你調動。”
四皇子聽到這話,跪倒在地說:“兒臣知道了,兒臣知道了。兒臣一定不會辜負聖人厚望。”
皇帝也轉身離開,四皇子走出三省殿,在自己的府邸休息去了。
當天網晚上,禁宮之中,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在裡面走著,他熟悉避開各處防衛,進入到文英殿。
在他開啟文英殿大門的時候,原本伺候在殿中的衛士全都拿出武器,將這人包圍起來。
“有刺客,護駕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