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有個前提條件,就是要快,因為在錘鍊體魄的同時,身體也在跟陰毒爭搶體內營養,如果速度過慢,待到體內靈力藥力完全供應不上時,那麼體內的陰毒在吸收就會輪到體內的精血能量,身體根基將會被破壞,逐步向著被陰毒吸乾的方向發展,那時候基本就是必死無疑了。
這還是在有著一股莫名能量護住了體內心臟肝膽的前提下,不然此刻他早已經陰毒攻心而死了。
激發身體潛能,刺激體內靈力發揮,這才是暫時控制陰毒的根本。
而習武煉體,這才是吊命的根本所在。
中午時分,三個少年灰頭土臉汗流浹背,總算達到了約定的喇叭山,這裡山清水秀,山下叢林茂密,植物茂盛,隱隱可聽到湍急的水流聲,再往前走就是一個較大的河流,在上岸竟然是個不大的瀑布。
三人見雲老站在河流岸邊,幾個人在進入樹林中已經走不動了,隨手扔下手中的負重品,一頭栽倒在地上,死也不願意起來。
本來天一無論是體魄還是氣力都是最強的,但最近身體才剛剛要恢復,並且負重也是兩人的倍數增長,這麼百里奔跑下來確實不輕鬆,就是他堪比兇獸的勁健體魄也扛不住,躺在地上只感覺渾身痠痛,摸哪哪疼。
“你們餓不?”半晌過後,路然躺在地上,腦袋望向兩人問道。
天一點點頭,他自然是餓,早晨看似一盆米飯,但實際也沒多少,他只是吃了兩碗就不好意思再吃了,現在肚子咕咕叫,聽他這麼一說,更是餓得不行。
“打只野兔烤?”路然看了眼鐵坤,發現這傢伙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無奈的看向天一問道。
“野兔,可能不夠吃吧?”天一想想,站起身來掃視山林,忽然發現遠處的雲老不見了,這還真是神出鬼沒的高人,也不知道這會去哪了。
古樹參天山林茂密,天一攀爬到大樹上,舉目四望仍舊一眼望不到邊際,看來這裡已經即將接近棄足山脈的區域了,這片地帶背靠青山,前面瀑布河流,野獸必然不少,說不定會有兇獸出沒,想來食物應該很好獵取的。
“野兔...還好辦點,其他的就有些難了。”路然少見的有些尷尬,聽著叢林深處傳來的陣陣獸吼聲,雖然他喜歡吃野味,但運氣好能獵殺到野味,運氣不好,在這裡弄不好會成為兇獸的野味。
聞言,天一嘴角抽搐了下,這兩個人都是玄修,而且都是引玄十層的實力,如果說守著山林被餓死,或者只能欺負些小獸,那隻能說明兩個人太菜了,缺少血腥的歷練。
忽然,天一側目細聽,山林深處傳來的獸吼聲,低聲道:“這叫聲是野豬,而且他在尋找食物?”
聽到天一所說,路然愣了愣神,地上睡覺的鐵坤也兩人吵醒,抬頭看著站在大樹枝杈上的少年,有些不通道:“小天你這也太扯了吧,我沒聽到什麼聲音,更何況野豬尋找食物你都能聽出來?”
聞言,天一翻了個白眼,無論是野豬還是其他野獸,他們在飢餓的覓食的時候還是在受傷時,甚至是發情時候的叫聲都不同,野豬尤其明顯,這些都是在兇獸世界生存的經驗,可以透過兇獸吼叫的細微差別去分析它們的狀態,同時也能估算出它們此刻的戰鬥力,是否可以獵取。
聽說也要獵殺野豬,鐵坤異常興奮,但相比之下路然就沉穩多了,雖然也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擔憂,甚至拿著樹枝在地上勾勾畫畫,計算幾人獵殺成功的機率,半晌後問道:“小天,你現在如果全力爆發,能相當於多少層的引起玄修?”
“呃..這個,我對玄修不瞭解,拼殺納玄的應該沒問題。”天一無奈的回答道。
“殺納玄沒問題?”鐵坤有些驚異,像是剛認識他似的,上下打量天一。
見少年點頭,就連路然都有些不信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是三個人中最小的那個,而且還不是修者,也只是體質看似勁健有力,但是昨天還死死的躺在床上的病秧子,現在說引玄入體沒問題,那豈不是說...比他倆的戰力還強?
這如何能讓他們相信,要知道他們兩人可都是玄修,雖然還在引玄入體圓滿境界,但畢竟也是修者,而且他們距離納玄還有一步之遙。
這看似簡單的一步之遙,卻阻攔了多少人,要耗費多少時間才能突破,納玄境界修者可完全稱之為玄修,不是引玄入體可以拼殺的,這麼一說,這個看似三人中最小的少年,要遠比他們戰鬥力都強了?
但不管怎麼說,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是滿臉不信,都覺得這傢伙在說大話,甚至覺得獵殺野豬這事情很不靠譜,路然更是滿臉擔憂。
其實天一所說還是保守了,縱觀他出蒼茫以後,就沒有過哪怕是一場正常的拼鬥,一直都身體帶傷,強忍著陰毒發作帶來的撕裂般的劇痛在搏殺,而且次次對手都是比他強大的多,甚至就連他從山洞出來後,瞬間重創的三人,每一個人都是在納玄境界的修者,實力只會比路然兩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