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等會就到賈師兄和意水師兄了。”意道見她實在是無聊,只好這樣勸道。
白鸞也確實沒見過賈巖的實力,平常只見他在百草園裡除除草、挖挖土,這樣怎麼可能打得過意水?所以心中是更為好奇等會賈巖會怎麼對付意水。
剛這麼想著,又有一人走了過來,正是剛剛幾人口中的賈巖,他換上了一套乾淨的白袍,和當初地裡幹活的模樣相差甚大,不禁讓白鸞有些驚訝起來。
賈巖本就長的不差,方正臉加濃眉高鼻,一副正派模樣,而且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西域來的呢。只是因為常在百草園當差,所以一般都不出門,除了重要的事兒才會好生打理一番。
“燕歸尊主。”賈巖第一個便同燕歸打了招呼,然後了鞠了一躬,很是恭敬。
燕歸回笑後點了點頭。
“賈師兄,一會可就到你了,要好好打,把意水師兄好好揍一頓!”意道張牙舞爪的樣子有些好笑,就像來向主人家告狀的小貓。
“你這可就難為我了……”賈巖尷尬地笑了兩聲,抬手輕輕拍了拍意道的腦袋,“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萬一到我輸得很慘,你可不要嘲笑我。”
“怎麼會!”意道立馬做出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好像在說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又不是那種人!
“好好好,知道了。”賈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著坐到一旁。
白鸞猶豫了許久,決定還是等他比試結束再問吧,免得因為心事而耽誤發揮了。於是很安分地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沒過一會兒,老頭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一手拿著一個冊子,一邊說道:“意水,賈巖。”估摸是到了時辰了。
賈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把身旁的白鸞嚇了一跳,而對面的意水則是輕輕拍了拍衣襬,慢慢走上前去。
“放輕鬆,不過是比修罷了,你平常的修行足夠在意水手下走上幾回合了,”燕歸瞧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別自己先亂了陣腳。”
賈巖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地走上臺去。
相比於賈巖的緊張激動,意水倒是輕鬆許多,好像是閒庭散步一般自如。
白鸞看了一會兒,又注意到畫月居然也在自己對面坐著了,而且坐的還是剛剛意水的位置,這估計下頭又有人要說閒話了吧?
“燕歸,你看那畫月,什麼時候湊過來的?”白鸞壓低了聲音問道,“真是和意水形影不離啊。”
燕歸抬頭看了一眼畫月,結果正巧和她對上了眼,無奈只好抱以微笑應答,然後低頭對白鸞說:“大約是在掌門師兄說話的時候過來的吧。”
畫月似有似無地瞥向白鸞這邊,不知在想些什麼,但神情中還是能看出些許的不屑之意。
“行了,專心看比試吧,”燕歸揉了揉她的腦袋,“明天可就是你上去了。”
“知道。”白鸞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雖說白鸞看上去假不正經的模樣,但是練起功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有些時候甚至比意道練的還要發狠,只要是一運起內力來,白鸞就和變了個人似的。
臺上兩人已經是正對上了,這乍一眼看去意水似乎還比賈巖矮上這麼一點,明明兩人年紀也差不多。
兩人就這麼站著,不說話也不動,好像在等著什麼一般,但白鸞看的真切,兩人雖說表面上絲毫沒有動作,但臺上已經是暗潮湧動了,內力排布在兩人四周,像一隻無形的網將整個臺子圈了起來。
賈巖一本正經地看著面前的人,而意水也是沒有絲毫懈怠,好像下一秒就會衝到對方臉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