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來之後荀天抱起酒罈痛飲,陸飛痕則在一旁吃菜。
荀天直到喝完一罈晨草暮蟲才喊了一聲:“痛快!”
撇頭望見陸飛痕滴酒不沾,荀天不由問道:“你怎麼不喝?”
“不喜歡喝。”陸飛痕簡短回答。
“好吧。”荀天接著又舉起一罈酒,正準備拍壇時酒樓沒了。
只是瞬間,酒樓裡的酒客全部都暴露在虛空之中。
望見天上地下全是身穿盔甲,手持長劍計程車兵,眾多酒客悚然心驚。
“應該就是他們了。”一名統領手指荀天和陸飛痕說道。
荀天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於是問身邊的陸飛痕:“他們也一樣?”
其實荀天是想問:“他們也是土匪?”
陸飛痕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點頭道:“都一樣。”
荀天頓時搖頭。
不過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
先逃出去再說。
於是,他沒有再大開殺戒,而是先將陸飛痕給收進了泥丸宮,然後隱去了身形。
沒過多久,出了城池,荀天發覺到暫時沒有了危險,這才將陸飛痕放出,並正色問道:“你確定這些士兵都是打家劫舍之人?”
“對!他們霸佔了這片土地,殺死了無數修煉者,其中就有我的爹孃和家族。”陸飛痕的眼神此刻變得異常複雜,其中更是夾雜著仇恨、憤怒、痛苦、遺憾以及一絲深深的無奈。
荀天當然意識到他並沒有說謊。
然而如今這裡看起來已經很太平,真的要因為仇恨而再次讓這裡生靈塗炭嗎?
忽然間想起當初遇到的老者多麼渴望與他所效忠的王一起征戰殺伐,而不是一輩子做個默默無聞的養龍侍者,荀天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戰爭似乎與正義和邪惡無關,但總會殃及池魚。
不過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長治久安,有人的地方必然會有紛爭,所以和平才那麼寶貴。
早就洞悉這一點的荀天放目四顧,發現四周盡是盛世繁榮的景象,若是戰事再起,恐怕這裡又會城毀人亡吧。
直到許久,陸飛痕的眼中再次澄澈透亮,彷彿剛才充滿怒火的不是他。
荀天忽然提議道:“我們先歷
練吧。”
話落之時,他已經大步離開。
陸飛痕見荀天離去,思索一番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