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咬一口還能有什麼不得了的?”白鸞一擺手,全然把他當做唬人的小把戲,根本不相信這裡頭還能有什麼文章。
莫絲絲又從凰鳴身後探出腦袋來說話:“你這野丫頭懂什麼?意木師兄回來時候滿手都是血。而且他的一招一式靠的就是手中的內力聚集,你這一咬萬一傷到了筋脈,那他以後就用不了內力了!”
“絲絲,別咒你意木師兄。”凰鳴皺眉喝道。
白鸞心一沉,難不成那人真出事了?
老頭咳嗽了兩聲,正經道:“藥錢一共三百五十兩。”
“什麼?!你不如去搶!”白鸞當下一驚,別說三百五十兩了,就算是十兩她也拿不出來啊!她平常也就在過路人的腰包裡摸一兩文錢出來買幾個包子饅頭吃,有些時候興許能摸到一兩來買只燒雞,現如今就算是把她賣了也湊不齊一個零頭啊!
老頭樂呵呵地看著白鸞,好像就認定她拿不出來一樣,於是說道:“所以你還是拜入幻音門吧?不然可要把你送到衙門裡關起來咯。”
“死老頭,你威脅我。”白鸞瞪著老頭,好像要在他身上戳兩個窟窿出來。
“我這是在給你選擇。”
選擇個屁!這還算哪門子選擇?白鸞心裡怒罵,眉毛也快擰成一團麻花了。
良久,思考未果之後白鸞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行吧,那就勉為其難地當你弟子好了。”
老頭擺擺手,指了指白鸞的腦袋:“我向來不收徒弟。”
“什麼?剛剛你說意木不是你弟子嗎?”
“他確實是我弟子啊,那下面的一眾白衣都是我弟子,只要是幻音門的弟子就是我的弟子。”老頭念念叨叨幾句,說了一連串繞口令一樣的詞。
老頭在身旁的三人來回看了一會兒,小聲問了凰鳴一句:“萬意呢?”
凰鳴回道:“去看他徒弟去了。”
老頭哦了一聲,隨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冷峻青年,似乎在示意著什麼。
青年一言不發地摸著自己手中的劍鞘,從頭到尾根本就沒聽一眾人的對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將他與外界阻攔開了。
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說道:“燕歸,那白鸞就交給你了。”
一旁快睡著的燕歸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一個機靈站直了身子,隨後一臉茫然的看著老頭,又指了指自己:“我嗎?”
“嗯。”
燕歸尷尬地笑了笑:“您糊塗了吧?這孩子放凰鳴師姐那兒最好了,為何要讓我帶著?”
凰鳴冷眼一瞪:“好什麼好?我帶回去鬥嘴嗎?”
白鸞白眼一翻,也根本不想搭理凰鳴,這倒也不能全說白鸞不合禮數不服管教,她天性如此罷了,碰上個驕縱的主尊凰鳴也算得上是針尖對麥芒了。
隨後燕歸成了白鸞師父這事兒也就定了下來,老頭對著底下的人又說了兩句,之後便散會了。
白鸞和燕歸兩人是最後走的,因為白鸞根本就不知道路,所以只好跟著燕歸。而燕歸呢,似乎還沒法從自己居然有了個徒弟中回過神來。
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磨蹭了好一會兒,這才是認命般地同時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