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如此近距離下,被動“欣賞”著鮮活生命的逝去,還是如此殘忍地逝去,靠坐在車廂旁的傅澤和蘇潔,此時皆是身子一偏,用力嘔吐起來。
武離又深深吸了口香菸,不屑道:“瞧瞧你們這慫樣!”
“嘔!少拿你的標準衡量我們,唔哇!”傅澤抽空對武離吼了一句,接著又繼續嘔吐起來。
“為什麼?”嚴湘憶沒有加入嘔吐大軍,她只是再次皺著眉,低聲問道。
“呋~~”武離吐了一口煙霧,單手捂著額頭,牙齒“咯咯”作響,他輕聲說道:“我錯了......那可憐的姑娘是因為我才遭遇不測的......”
言語中的懊惱,令嚴湘憶心中一悸,恍惚間武離嘴角的抽搐盡收眼底。
“......”
死寂般的沉默蔓延開來,武離慢慢坐回了地上,頭也不回地問道:“接下來怎麼辦?其他人又去哪了?”
接著傅澤又將警隊和“帕西亞”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武離聽罷,卻是“哈哈”大笑了兩聲。
“搞了半天還是不能免俗嘛,這......跟那些狗血的小說又有什麼區別?”說著他轉臉看向傅澤,臉上卻是露出了狠辣的表情。
嚴湘憶聞言也慢慢坐了下來,低聲道:“藝術來源於生活,而生活,往往更加扯淡。”
武離這時卻是擺了個滑稽的表情,“幹什麼啊?雞湯喝多了啊?”
“......”
眾人皆是兩眼虛然,暗歎著竟然還有如此煞風景之人,那你剛才一副自責懊惱的樣子是作甚啊?
在眾人注視之下,武離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想那麼多幹什麼?時間不等人!站起來站起來!既然這地方不乾淨了,血洗一道就是!”
幾人聞言皆是愣了一會兒,接著相視一笑,各自攙扶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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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劉山剛喝完了酒,從一家高檔的KTV中走了出來,晃晃悠悠地向著自己的車走去。
酒精麻醉之下,交通法什麼的早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在他笨拙地開啟車門之際......
“啊哈!”隨著“啊”字出口,等待已久的武離突然出現在了劉山身側,接著“哈”字出口的同時,他跳起身子,猛地將臀部對著對方頂了過去。
轟響聲中,劉山直接被頂向了車身,車身一側直接被他的身子撞出了一個凹陷,接著劉山口中鮮血一噴,當場撲街在地。
“哎呀呀!”
武離後撤一步,賤笑著低下身子說道:“看看這是誰?這不是即將晉升的劉隊長嘛,酒後開車可不好哦,來來來,小弟親自將你送回去。”
說著武離單手捏住劉山的腿,將低聲呻吟的他,快速拖向了遠處的褐色箱車。
羊城邊郊,某個不起眼的小平房中。
這裡是羊城警局的其中一個安全屋,屋中只保留了一些基本的生活設施,甚至連WIFI都沒有,在武離看來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