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什麼？”
“神性。”
武離扣了扣腦門兒，仍是一臉的懵逼。
祝清濁款款走進大廳，期間目光一直盯著那張牙舞爪的虛像，有些恍惚地說道：“神性，這是得達到四階高階，也就是到了瞳姐那個級別才能觸控到的東西……”
這倒是令眾人非常意外，畢竟……以他們對潛能鎖的瞭解來說，眼前的東西無疑是人之一物種進化的最終方向。
可又是為什麼，這東西給人的感覺並沒有那麼美好。
祝清濁走到了沙發配套的貴妃椅上，輕輕坐了下來，並悠悠翹起了二郎腿。
“至於這個形態，應該是每個人都不同才對，我之前問過瞳姐，她描述的外形跟這個簡直是天差地別。”
她今天下身只穿著一條紅色的超短褲，白亮的大腿上卻是裹著一條淡紅色的保暖絲襪，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嚴肅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
但旋即他便意識到了什麼，飛速撇開目光之後，再不敢望向祝清濁的方向。
在場的其餘男性倒是沒有想到這些，因為……他們都等著對方解釋這個“神性”究竟是什麼東西，都沒這個心思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女士香菸，祝清濁將香菸放入紅唇之間，只不過輕吸一口，菸頭便自動點燃了起來。
“呋~”將口中帶有淡淡水果香味的煙霧輕輕吐出，祝清濁這才接道：“瞳姐曾經找我談過關於這些東西的事情，那是在她踏入四階高階之後的第一個夜晚。”
“她說自己在當晚夢見了一個與她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而說這個人僅僅是跟她長得一模一樣，是因為……她的腦子特別清楚，那不是她。
“根據瞳姐的描述，另一個她應該是對她說了些什麼，可瞳姐卻沒有聽到半點聲音，就連讀唇語的時候，也會一陣恍惚，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然後，她就消失了，瞳姐當時就驚醒了，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像……她下一秒就會被什麼東西取而代之一樣。
“那天之後她也去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果不其然在腦垂體下端找到了一個細小的人形，那人形惟妙惟肖，輪廓與瞳姐極其相似。
“從那之後，瞳姐就很少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其一是因為這個世道上能讓她用出實力的人少之又少，且幾乎都是其餘能力者組織的龍首，其二嘛……就是她冥冥之中感覺到，如果進化的腳步踏入某個更高的層面，她或許也就不復存在了。”
祝清濁的描述到此為止，但武離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面前的虛像，說道：“可這也不是我的樣子啊？是你們搞錯了吧？”
祝清濁再次吐出一口香菸，輕描淡寫地說道：“誰知道呢？興許你本來就長這個樣子，不過去整了容而已。”
武離眯了眯眼，快速回道：“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呋~~”抽完最後一口香菸，祝清濁起身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當中，口中同時說道：“這些事情我其實瞭解的不算太多，要你真的想知道些什麼，就等回去之後問一下瞳姐吧。”
“現在……”說著祝清濁走向了套房正門，“既然都已經醒了，就收拾收拾準備動身吧，組織裡最近搞了個活動，基本上是年年都有的，瞳姐昨晚打電話催咱們回去了，我可不想讓瞳姐失望。”
幾人紛紛動身，武離還在這時微微偏頭向鬱陽旭悄聲道：“我看她是忍不住想回到小情人兒身邊去了。”
“我可聽見了！”
祝清濁的聲音隨即從套房外傳了過來，不過聲線好像有些顫抖，顯然它的主人有些小小的激動。
聳了聳肩，武離看向鬱陽旭的目光當中仍是一片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