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一處地界之中，忽然陷入了一陣良久的沉默。
久得讓人不安，久得令人窒息……
空間裡只剩下菸頭燃燒之聲，嚴湘憶輕微的呼吸聲，以及……這完美得有些虛幻的女人的哭泣之聲。
武離慢慢抬起手來，將菸屁股擱進嘴裡，雙頰一縮深吸一口，紙質燃燒的白煙騰起，他因此微微眯起了雙眼。
&nask的身上，未曾移動半分。
“呋~~”隨即，低頭他長吁一口氣，濃濃白煙從口中噴射而出，漸漸騰起將其表情掩蓋了下去。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待得濃煙散去，他抬起了頭來，直視著mask淚眼朦朧的臉。
“你現在的作態，究竟是真……還是假？”
其實問題一出口，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和mask相處了這麼久，他心裡早就清楚了這個女人決不單單是一個高階智慧程式這麼簡單。
從剛見面起，她就朦朦朧朧地讓武離有一種活靈活現的感覺，甚至許多時候，武離會下意識地忘記她AI的身份，以對待一個活生生的美女一般的態度與其交流著。
他並不遲鈍，以前他若只是懷疑，今天便已經篤定。
因為的騎士武裝中出現了另一個本不該存在的人——嚴湘憶。
&nask的互動，武離才恍然意識到，並不只是他一個人覺得mask像人而已。
若說她僅僅是透過模仿行為動作等來實現這種視覺表現，卻根本沒有必要。
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高階智慧程式，最先對映在腦海中的，只有兩個詞——高效，死板。
論高效，一個可以產生高等智慧的程式，其計算力絕對是當今世界領先級別的，自不言而喻。
說死板，則是因為機器這種東西……永遠逃脫不出名為“邏輯”的怪圈。
一切自有因果，一切也終將臣服於資料之下。
森羅永珍，皆會於數學的世界之中呈現。
因為高階智慧不存在感情，所以他們是高效的，同樣也是因此……他們是死板的。
&nask，就是這麼活生生，就是這麼不遵循常理。
她不是什麼極端智慧程式產生的自我意識，而更像是一個被囚禁的靈魂，困在了0與1組成的牢籠之中。
&nask直直地跪在地面，雙手無措地揪動著自己的衣角，鬆鬆緊緊、往來反覆。
朱唇顫動，卻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呵呵~”這時，武離忽然輕輕笑了起來，並從椅子上挪下身子，半跪在了mas
k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