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倒回,咱們再說回另兩位,在傅澤被敲暈後,樓房二層的一個房間內,從頭淋下的涼意激醒了他。
腦後的疼痛令他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接著他就只看到一道黑色影子離開視線。
下意識地正欲起身,左手上便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他此時已是被手銬銬在了一根粗大的水管上。
這是一個酒店旅館式的房間,房間內有著一張白色的大床,床側,是裝著充滿情趣的透明玻璃的淋浴間加衛生間。
其餘的則是電視、電腦等基本配置,傅澤便是被鎖在了衛生間的一根水管上。
跟著他抬頭便看見了大床上的蘇潔,這時的她正雙手雙腳被反綁著,嘴巴也被布帶卡住,滿臉驚慌地坐在床頭,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而在床尾,卻坐著一個令傅澤意想不到的人物......
他頭頂微禿,大腹便便,年齡大概四十五六,正皺眉抽著香菸;煙霧也遮不住這人滿臉的褶子,更別說那標誌性的雜亂鬍鬚。
“張隊!”看清那人之後,傅澤驚喜地喊了一句,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不對,腦中登時湧現了大批疑問。
為什麼自己跟蘇潔會被綁在這裡?張隊又為什麼坐在那裡?誰把自己打暈的?其餘隊員又去了哪裡?
“看樣子你應該心裡有數了。”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名全副武裝的武警此時站在了廁所門口,由於廁所有一側的牆體並未透明,導致傅澤剛才沒有注意到牆後的人。
這人面容剛毅,有著一頭幹練的短髮,天庭飽滿,下巴方正,看面相就是一位正直果敢之人。
可此時從他嘴裡說出的話語,卻有悖他的長相氣質,“你陷得太深了,傅隊......”
見傅澤一臉茫然,這人繼續說道:“張隊已經暗示過你了,可你卻還是不管不顧,滿腦子只想著跟‘帕西亞’作對!現在......事態已經不可收拾,那就只能說聲抱歉,讓你消失了......”
說著那人衝進衛生間,單手抓住對方的頭髮,將其揪著面向了自己,“你真的以為你是什麼正義之士嗎?這都什麼時代了?那種東西......值錢嗎?!能吃嗎?我們都是有家庭的!你以為像你啊?”
事到如今,傅澤也掐死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僥倖。
他冷著眼睛盯著對方,沉吟了一陣,淡淡說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老婆是怎麼沒的......劉山,你告訴我,要是哪天你從十幾個垃圾桶裡一塊塊的找回了你的家人,而你又清楚地知道是誰幹的,你會......‘堅守正義’麼?”
對方聞言,當即便憤怒地甩了傅澤一個清脆的巴掌,吼道:“你老婆關老子什麼事!想死別拉著我和家人下水!你知道‘帕西亞’的勢力有多大嗎?啊?!你以為是個小小的團伙?他們......”
“劉警官!”這時,床尾的那位中年人喝止了劉山,“你說得太多了,禍從口出,小心為上......”
說著他將身子後仰,雙手撐著床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
劉山聞言,沉默了一陣,接著在傅澤身上補了一腳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衛生間。
“哼哼哼......嘿嘿......哈哈哈哈哈哈!!!”不想這時傅澤先是低笑了幾聲,接著便放肆地狂笑起來;只見他眼淚口水四流,身體大幅度抖動著,笑得很是暢快。
接著他止住笑聲,擺著陰狠的臉吼道:“你們只不過是怕了而已!懦夫!!哈哈哈哈哈!!!”說完他又狂笑起來。
劉山聞言正欲轉身,床尾的張隊立即便喊道:“劉警官!冷靜點,三言兩語就如此動搖,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