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蘭中學地處縣城郊區,遠離商業地段,算得上是一處平靜的好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若硬要說有,恐怕也只能是那個破舊的教堂。當日與寧小白在那裡發瘋,說了些關於未知姑娘的話,那時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如今自然也是的。求人不如求己,若是人人有了麻煩都去求神拜佛,那我他媽還學個屁啊,我不如直接三拜九叩,求老天別讓我是個色弱,治好我色弱的同時順帶給我拔高個一二十厘米,再白那麼個幾度,多好啊。
近日也不知為何,總有類似戰鬥機的飛機低空飛過,發動機沉悶的轟隆聲從這頭一直到那頭,初聞還以為是秋日炸雷,有雷雨將至,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只是午覺睡著便沒那麼舒心了,必須得戴上耳機才能入睡。有人說這是因為臨縣黃平將修建一機場,我一聽,哇塞這麼高大上,從小生活在農村的我深知機場這東西離我們的距離有多遠,要非說個明明白白那便是早上到晚上的距離,只聽過,買見過。雖然知道我日後必定飛黃騰達出人頭地,可如今尚早。
於是我便問那人,那豈不是咱們以後坐飛機不用去市裡了?那人給我一個白眼,說這又不是民用機場,只是用來運輸物資的,算了,與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咱們縣旁邊兒今後也有個機場了。
好吧,他說的那些我還真不明白,我對軍事這方面不怎麼感冒,只是小時候喜歡玩具槍,給我一親戚眼睛差點弄瞎之後我是再也不敢碰那東西了。不過倒是那時候我們班有一個人美術課的手工作業做了一個航母,著實令人佩服,不過如今那小子也回來了,在十八班的前排趴著睡覺呢。
下午的物理課講的是模擬考的試卷,對我來說物理這東西好像過於簡單了,任傑上課的一貫風格就是盲講。什麼叫盲講?那就是從來不備課,從來不看書,拿著卷子巴拉巴拉一通講,一節課就算是完了,搞得班上某些人一臉懵逼,一直到最後忽然粉筆一畫,得出來一個結果與自己的對此大相徑庭,一臉的欲哭無淚令人同情。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總是你喜歡我,我又討厭你。從什麼時候潘曉涵和吳小魚疏遠,我不曾注意。記得從前他倆是各有一件一樣的衣服的,最近我懶得洗衣服,去找潘曉涵借一件將就著。潘曉涵倒也豪氣,讓我自己去衣櫃裡找,看上哪件穿哪件。找半天沒看見中意的,在衣櫃底看見一百t恤,覺著熟悉,便問“誒,曉涵,這不是你和……吳小魚一起穿的那件嗎?這個supere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潘曉涵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說“我不想穿了,送你好了。”
聽這話我就知道他和吳小魚定是鬧了什麼矛盾,不過不知前因後果我也不好多說,把衣服放下之後隨便拿了一件便走了。
潘曉涵的脾氣我算是比較清楚的,仗義但是衝動,就衝動來說就是一大毛病。而且怎麼說呢,有一點就是……說得好聽是親疏分明,說的不好聽就是眼高於頂。對於關係不怎麼恰當的人,總是不屑一顧的,作為好朋友,有時候會提醒那麼一兩句。
他對此並不在意,那我也無可奈何。只說咱們幾個關係好的,葉長安與他便鬧過,韓君瑋與他也鬧過,還有班上體育委員陳建州也與他鬧過。不過用他的話說這叫不打不相識,後來我開玩笑說,會不會咱倆有一天也會鬧一鬧矛盾?潘曉涵笑笑,這怎麼可能,咱們這關係,能鬧的起來才怪了。我哈哈一笑算是揭過了,往後的事,誰說的清呢?
換過好幾次位置我都和潘果果是同桌,自然而然話就多了起來,兩人不由自主地便發現性情極為相似,認識三個月便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而且在她和宋青雲分手後,兩人的話明顯又多了些,反正什麼都談,不論是某某姑娘某某男孩兒如何如何還是某某老師令人討厭,又或者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等方面。不知不覺將對方當做了知己,什麼話都說。
她自然也就知道了我和馬瀟瀟之間的故事,一開始還表示羨慕。後來習以為常,對那件事只是說只有我自己能解決,若是看不來,提早分手對兩人都好,我還在猶豫。
終於和馬瀟瀟鬧了矛盾,心情比較失落,三節課都沒怎麼聽,中間還被老徐抽起來回答一個化學題,好在是有機化學的有機物推導,而且他將流程圖也畫在了黑板上,花了些時間便解了出來。老徐看我做出來了,倒是沒好意思明著說我上課走神,只是隱晦地提醒我要認真聽。
大掃除只有三個男生,沒辦法就算是隻有一個男生也得去啊,更別說是三個了。五樓的廁所是這麼臭氣熏天,哪怕裡面點了一盤又一盤薰香。或許是處於青春期的男孩子身體發育過快,消化系統極其活躍以至於廁所總是十分擁擠,特別是到飯點之後,更是人滿為患。城蘭中學最堵的地方,樓梯間,食堂超市,然後就是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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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勤處借來高壓水槍直接猛衝,管你是陳年尿垢還是老壇酸菜翔,通通給衝乾淨。先是在牆上噴了些84消毒液,然後一頓收拾,乾淨利落,拍拍手,看著亮堂堂的廁所,高呼,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