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完了即將成為自己媳婦兒的高翠蘭,朱剛烈這才開啟手裡油布包裹的物品,發現裡面竟然是幾塊亮晶晶的糕點。
不用說,這定是高翠蘭親自給他做的了,畢竟這三年來他也沒少吃。
看著精緻的糕點,朱剛烈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別說,還挺香,但香中又帶著一點點臭,那味道,好像屎——
艹,忘了自己還站在牛舍裡了。
朱剛烈趕緊將糕點重又包起,朝那攪了自己興致正在悶頭吃草的水牛吐了口唾沫,暗罵了聲“畜牲”,才興致勃勃地往高家大院外的偏房行去。
那裡,專是為他們這些長工搭建用來歇宿的。
名為偏房,實則比那牛舍好不了太多。
裡面都是大通鋪,躺的都是成天在地裡勞作的泥腿子,整天汗嗒嗒的,一樣臭不可聞。
朱剛烈雖然已有被高家招為贅婿的意思,但畢竟還未成行,為了避嫌,仍舊睡在這偏房的大通鋪裡。
好在他有一身修為,可動用法力施展一些潔身的小神通,讓自己隨時保持乾爽清潔。
畢竟,他若成天臭烘烘的,怎有機會與高老莊一枝花兒的高翠蘭親近?
一心向高家贅婿進發的朱剛烈對於此時處境並無絲毫不滿,吹著響亮的口哨,攥著溫熱的油布包,邁著歡快的腳步,不多時就進了偏房。
偏房裡一燈如豆,十幾個長工正圍在一張長條桌旁喝著稀粥、啃著饅頭。
見到朱剛烈進來,頓時停止了吃食,一個個賤兮兮地望著他,七嘴八舍地打起趣來。
“剛烈,你小子都快成高家姑爺了,還這般調.戲三小姐,小心老太公把你打將出門!”
“是啊剛烈,你娃這歌雖然好聽,但也太羞人了些,臊得俺老頭子都有些臉紅哩!”
“對啊,三小姐臉皮子那般薄,你就不怕把她臊得慌了,不娶你過門了麼?”
“哈哈哈,要是這般的話,剛烈你娃可真就是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咯!”
“二狗子你娃會不會說話?說誰是雞哩?三小姐聰明賢惠,模樣兒又那般周正,可比雲朵兒上的白天鵝還要俊哩。”
“對對對,剛烈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是悠著點么,嘻嘻,不然,煮熟的鴨子,啊呸呸呸,到嘴的天鵝肉就要飛咯。”
“……”
朱剛烈聽到眾人的打趣,不由“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