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堅持住。
這麼想著,時小念沒再亂動,雙眼冷漠地看向眼前的喬治,冷冷地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佈署這個局?”
喬治慈愛地看了自己的女兒影像一眼,隨即看向地上跪著的時小念,“不如你猜一下,我有的是時間。”
他就像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作品,忍不住想向她炫耀。
時小念努力回憶著所有的經過,“是你發現哥潛藏在莊園裡開始?那是什麼時候?”
聞言,喬治嘲弄地笑了一聲,“你們太相信宮彧的能力了,真以為在我這裡偷到秘密資料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偷到秘密資料?那不是都在籤百年合作計劃時候的事了?
“你從那時候就開始計劃對付宮家了?”時小念皺眉,“你何嘗又不是過份相信自己的能力呢?”
喬治虛攏著自己女兒的全息影像,唇角微微勾起,“我當然知道宮歐多疑,在我的地方走每一步都會格外謹慎,所以他已經遇到挑戰了,當然,是我讓他那麼以為的。”
“……”
時小念的眉越鎖越緊。
她當然明白喬治指的以為遇到是怎麼一回事,一進莊園就有不少風言風語是針對她的,飛刀、鬼影事件層出不窮,後來查出是喬治的對立親人在搞鬼,宮歐加以施懲後卻又窺破喬治想在劇院借鬼魂之說謀殺她,讓宮歐以為自己已經看破一切,卻沒想到這本身就是一個局。
喬治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
他看時間做什麼?又會怎麼對付她?
時小念跪在那裡,來不及想太多,只能費力地丟擲一個個問題,“你就這麼自信宮歐一定會鑽進你的局裡?”
聽到這話,喬治的視線從手錶上移回,衝她豎起一根手指,“最近我對一箇中國字有很深的理解。”
“……”
“痴。”
“……”
“宮歐不是輸在他太狂太自負,是輸在他太痴。”喬治諷刺地抬了抬眼,作攤手狀,“從他為了你差點提槍殺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人一定會鑽進我的局裡,只要你出點事,他連方向都找不到,還怎麼跟我鬥?”
如此鄙夷。
時小念聽著他的每個字,心口頓時像被揪著一般疼痛,不由得低下眼睛。
宮歐對她的感情是一把雙刃劍,給了他們足夠的幸福,也給了他們足夠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