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沉月,東方既白。
床榻裡睡得香甜的女子翻了個身,忽然猛地睜開眼。
以極快地速度揪著棉被往床裡側退去。
“誰?”
冷千語緊張開口,還沒來得及聽那人回話,卻從床邊那道依稀身影中看清了是誰。
她長舒口氣,手壓胸口,“我的天老爺,你這……你是從什麼時候偷溜進我屋裡來的?坐在這裡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跟那些採花大盜沒甚區別?”
這人一天到晚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跟他在一起,膽子都得養肥些。
光影瀰瀰的空間裡只聽得蕭祁域一聲低笑,“也就是看你翻了五次身,說了兩回夢話,磨了兩回牙。”
真是越說越醜。冷千語還沒好氣的打斷。
“就你閒,半夜不睡覺竄我屋裡來,怎樣,我說的夢話是不是都是不想嫁給你之類,聽著是否心酸?”
蕭祁域唇角揚高了些許,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緊緊盯著床裡那張白皙的臉龐。
許久,才淡淡開口,“光州澇災治理刻不容緩,陛下將這事交予我,我今日就要啟程。”
冷千語哦了一聲,“水利不是戶部管轄內的事,怎麼還要你一個做決策的丞相去處理?”
“戶部尚書與國舅一丘之貉,年年修繕水利年年有地方潰洪。”
冷千語嘟唇,“可你身驕肉貴的去了能幫什麼忙啊?別給當地官員添亂了行嗎?”
“你剛剛說什麼?”
她瞪他一眼,“我說你添亂。”
“上一句。”
冷千語一噎。
未等她說出口,被子下不知何時探進的一隻手捉住了她的腳踝,在她嬌嗔怒罵中將人拽進了懷裡。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