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宰輔府上幕僚,錢鑫到府上已有半年,苦無出頭之日,時間磋磨著當初的雄心壯志,日漸荼蘼。
這幾日突然被大人抽調出來隨行做事,更榮幸獲大人賜名為錢鑫,受寵若驚下他一直小心翼翼。
本覺著為大人辦事即將能一展宏圖,但多日來接到的第一個指示僅僅是過來傳話。
他心中有屈,但當冷千語問出這番話之時,他幡然明白了自己的作用。
不能為大人效力,改成曲線救國也是一樣。
聽話地坐回原位,腦海裡思緒翻飛,片刻後道,“簡單說來,正妻之禮就是三書六禮,交杯合巹,洞房花燭。”
“先生雙科已做哪樣啊?”
“去年殿試中的五魁,投奔宰相大人麾下效力,大人至今未小登科,小生自該效仿披肝瀝膽謀前程。”
冷千語聽這話有些好笑,古代真是權利越大之人影響越深,宰相不娶妻,還帶動了晚婚晚育?
“先生記性好,人隨和,將來必然有好前程。”她恭維道。
錢鑫急忙起身,正要施禮時被冷千語打斷。
“這裡在坐都是平民百姓,先生不用拘束,接著說。”
接著說?
錢鑫有些怔愣,他該簡單說的都說了,還能有什麼?
可若是說不出了,是不是代表自己無能?
錢鑫又開始搖頭晃腦,“正妻之禮是法度,是給本朝女子最高的尊享,唯有正妻才可穿戴鳳冠霞帔,只認正妻為一聲相隨之人,唯正妻可在族譜留下姓名,合葬於祖山地,正妻子嗣才是正統嫡傳,可接世襲罔替。”
張溪在旁聽得認真,也提出疑問,“其他的都能明白,但我們小戶人家成親亦可穿戴鳳冠霞帔,若大人娶妻,婚服和婚房有啥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