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國的早朝時間一般在午餐前結束。
冷千語算著那人匆忙出宮門也甩不脫每天新生之事涉及官員‘圍追堵截’,前呼後擁等待指示。
他若想撇開朝堂一身輕鬆到她這來,最早也得是晚膳時間。
雖然她心中抱著他能為朝堂鞠躬盡瘁分身不暇的心思,但又不得不做兩手準備,在申時關了店門,回家守望。
如她所料,家裡猶如來了田螺姑娘,該做的事合眾人之力做到精細,不該做的事半點沒僭越。
張溪一路看一路嘆,大戶人家的奴役就是不一樣,懂規矩懂眼色。
田螺姑娘們還為她們,不,是為自家大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常年伺候食不按時的主子,早換了套伺膳方案,只是這方案她看著眼熟。
一隻百捶鐵鍋裡悶著噴香的雞,有著各種養生藥材,將雞湯熬得奶白而香氣濃郁,這是鍋底高湯。
翻騰的湯汁隱約還可見著鮑魚花膠。
桌上擺呈著二三十盤設計精美的汝窯瓷碟,碟中碎冰震著各式生料。
除了她常見的豬闌干,牛外膘,還有各種看不出原主的肉片,或許都是些上天入地的珍禽身上最精華的部位。
一頓飯,吃去了京都一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
眼見天色將暗,張溪兩口子盛裝出席,在廳堂裡侯駕,坐立難安。
“我跟你說,一會大人過來你可得多彎彎腰,禮數要周全,別惹了大人不高興,否則雷霆落下可不是我們倆能承受的。”張溪在旁不斷指點二愣子丈夫,說到關鍵點回頭看一眼氣定神閒的冷千語,將丈夫又拉出門外去,二人站在窗邊嘀嘀咕咕。
到底還是兩口子,張溪心明眼亮得很,伴著冷千語是得了不少便利,但不代表莫名觸了蕭大人逆鱗,人家會看在冷千語面子上對他們從輕發落,人呢,還是得有點自知之名。
張溪將該交代的剛說完,掃興的人就來了。
蕭祁域身邊派來的一名儒士告知,大人在快到門口時被兵部尚書請走,暫時赴不了這邊的晚宴,遂請她們自便。
冷千語看他一身書生打扮,卻做了發告的跑腿活。
自古書生多清高,做這些瑣碎事多少憋屈。
禮節上,冷千語還是強留他下來與大家一塊用膳。
看儒生多拘束又講究,火鍋形式的用餐不習慣,張溪還特意去廚房裡炒了兩個熱菜給他開小灶。
冷千語看他夾菜都不往飯碗裡放,擱在面前一小圓碟子裡,一副虔誠的態度矯揉造作,得張溪眼神暗示,不得已開口,“這位先生能不能為我解釋些繁文縟節,我有很多東西不甚瞭解。”
儒生聽見急忙放筷,起身施禮,“夫人儘管提問,錢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名書生取著這樣一個充滿銅臭味的名字,能跟在蕭祁域身邊,估計就如她心在心中冒出的不可思議相差無幾。
“先生請坐,我想問的是何為聘用娶正妻的流程?”她頓住,思忖了片刻補充道,“你簡單說來就行。”
別之乎者也的,聽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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