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大人命我交給夫人的東西。”小丫鬟瞧著張溪凶神惡煞的模樣,急忙將手裡的細軟往桌上一放,交代完叮囑便匆匆離開了。
張溪追到門邊,望著已經跑得老遠的身影,“那一家子都是這德行嗎?”
冷千語苦笑,“她倒是提醒了我們,現在家裡人眼混雜,隔牆有耳,還是小心說話吧。”
張溪頷首,將房門關上,提著細軟進了內屋。
開啟來,裡面放著的是冷千語的新戶籍,三分真七分假,出生地是真,賣給牙婆抵債是真,卻抹了她被轉賣到光州的事實,而是改成了半道被阮姓富商救濟。
戶籍裡還夾著一張紙條,細列阮家族譜,為備不時之需時為自己分辨一二。
天底下哪來那麼多姓阮的人為她脫原籍做好事。
透過細細研究族譜,冷千語眉頭皺的越深。
阮秀才根本不是大家眼中認定因為肺癆而家徒四壁的窮戶,他的原配夫人是早年黃河澇患舉家搬遷到京城的小商戶,祖上從商有積,在京城買賣了多家鋪面,後嫁於阮秀才又在京城開了多家書局。
原配孃家父母逝世後,不善經營的阮秀才就打算回光州老家,憑著京城裡這些商鋪的營收做個衣食無憂的閒人。
從離開京城到回鄉中間,夫妻倆走走停停遊山玩水,孩子也從一個變了三個。
阮秀才這般悠閒之人不知怎地就染上了咳疾,為了給他安心養病,一家五口就回了王家村。
樂樂是在王家村所生。
原配夫人也是四年前才過世。
兩年後阮秀才救下了冷千語。
冷千語以繼室的假身份躲避仇家追蹤,實則與阮秀才毫無夫妻之實。
阮秀才病逝後,為報答阮家救命之恩,冷千語擔起了養育四崽的義務。
這裡面的真真假假,當事人都分辨不了了,何況是其他人。
這也可以很好解釋冷千語為何會有來到京城立足開店的疑惑,畢竟在古代,一個平頭老百姓就算平安到了京城也只能做個流民被安排在西市做些苦力。
而冷千語自己也深知,她能在京城立足完全也靠的系統幫忙,這些不能為常人所理解的東西若是流傳出去,將她醜化成妖魔鬼怪都比信她是個勵志奮進的女強人的可能性大。
王家村的村民只是時間證人,只能證明阮秀才一家人什麼時間在王家村居住過,不能直接推翻阮秀才從離家到歸家那幾年時間裡就沒發生過如上所述之事,所以他們是安全的,也是鬧不出什麼大動靜的。
而能直接證明戶籍有錯漏的證人可能都已被蕭祁域滅口了。
“這……就是你的新身份?”張溪一雙眼睛緊盯證明,半信半疑地問。
冷千語回過神來,唇角扯了倆下,才道,“這本就是我的真實身份。”
話音落下時,她心頭漫過一絲愧疚與痛楚,對朋友撒謊非她所願,但善意的謊言不僅僅是保護自己,更是保護張溪一家人。
張溪如釋重負的笑出聲來,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她還真怕因為自己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看了不該看的小命難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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