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是苦了大哥得在這破地方躲著,讓三弟我這心裡真不是滋味兒。”
“今天好不容易咱們兄弟幾個聚在一塊不說這些不開心的,等大哥回去,咱們再去幹一票大的,好好發洩一下這段時日的憋屈。”
“我不在這段時間全靠老二老三照顧寨裡上下,你們辛苦了,來,這一碗大哥敬你們,喝。”
最後這人說話的聲音怎麼如此耳熟?
冷千語腦袋嗡嗡咋響,眼底滿是驚異。
真的是他,怎麼會這樣?
那個救她於生死關頭的爪良,那個憨厚沉穩的爪良,那個送她熊肉怕嚇到孩子特意改包裝的爪良,原來不是獵戶,而是山裡的偷礦賊。
“誰?”
“大哥,我去看看!”
冷千語猛地回神,他們是怎麼發現外面有動靜的?
回頭一看,跟在她身後的王三哥不知何時已經後撤,現正以一副奇怪的姿勢定在路中間,腳底下還踩著一根圓木。
他應是聽見裡面人的對話還是決定要回村稟告,不小心弄出的動靜。
而就在她回頭的一瞬,眼底只見寒光一閃,長刀架上她肩頭。
另外一人極快地朝王三哥跑去,將他押了回來。
倆人被架著進了火光明亮的洞室裡。
冷千語留心觀察著周圍,寬敞的石室裡佈置得像個待客大廳,幾個簡易的木架子上放著瓶瓶罐罐,不少圓木橫七豎八丟在地上,遠處還有不少大木箱。
她一路過去看到的那些人,不是獐頭鼠目就是土匪悍相,除了押著她的白衣男子稍微俊點,就沒一個好看的。
白衣男子將她帶到長桌邊,對著桌子遠處的高大身影道,“大哥,是一男一女,估計是想來偷礦。”
冷千語視線也沿著面前的木桌向前掃去,擺滿的熊肉酒水,一口火鍋正突突地冒著熱氣,再往前,是一把熟悉的巨弓,還有一張熟悉的憨厚面容。
憨厚不假,但又多了幾分神采飛揚,許是酒喝得高興了,也可能他的本真就是如此。
唇邊勾起了一抹譏諷,她自詡看人很準,看來樂樂都比她靈水多了。
爪良一見她,立刻丟掉酒瓶幾步到了她面前,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不知是想看清她是不是冷千語還是關心她是否受傷。
“真的是你?!”爪良語氣裡透出幾分驚異,立即向擒著冷千語的白衣男子遞了個眼色,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