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千語總鬧著說不嫁他。
看看這人身上的煞氣以及常年浸潤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環境裡養出來的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光是瞟一眼就足以震懾尋常人膽魄。
更遑論是與這樣的人做夫妻,日夜伺候在旁,伴君如伴虎啊。
冷千語可看不得蕭祁域在他面前裝腔作勢嚇唬她的朋友。
立刻道,“溪娘你先回屋吧,我跟大人有話說。”
張溪戰戰兢兢的應下,又朝著那尊貴的身影禮貌的拜叩之後才急忙退下。
走之前還不忘貼心地為他們關上門。
冷千語還沒做好與蕭祁域獨處的準備。
這下倒好,一下沒了風聲雨聲,室內安靜的可怕,再加上二人心上還有未解開的一層隔閡,整個房間裡的氣氛窒悶的讓人喘不上氣。
她在心裡打了千萬次腹稿考慮著如何跟他說這開場白,但最後又被自己全數的推翻。
什麼示好,什麼低眉順目的東西都不適合,做來只會讓那人笑話。
她大方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
那人生身形高大,芝蘭玉樹挺拔,坐在她房裡窄仄的椅上,形象倒顯得滑稽。
冷千語忍俊不禁,真是從哪方面看都覺得他們雲泥之別,哪哪都不合適啊!
“大人,民婦這隻有粗茶,你將就的潤潤喉吧!”
她將茶杯擱置在他身邊的木桌上,轉身之前還不忘扯扯桌面,發出一聲搖晃難裡的“咯吱”聲。
這聲音聽得蕭祁域蹙眉,掃了一眼單薄斑駁的木桌,抿唇。
“大人別介意啊,民婦這裡可比不上相府裡價值連城的黃花梨金絲楠木傢俱,我們這就是尋常人的用度,大人可別怪我們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