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的話音還沒有落,石門緩緩開了,有個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中朝他們走來。
十分鐘後,北寒三中老樓阨池。
元友走進了石室,石牆周圍的蠟燭明滅不定,照在人的臉上,更是忽明忽暗。
身後,石門慢慢關了起來,元友身形未動,他一直盯著徐君房。
“果然擁有陽爻血的人都膽識不凡,不過為個小警察就來冒險,值嗎?”
元友呵呵一笑,“值不值,你都會想辦法讓我來不是嗎?”
徐君房笑了一下。
“那倒是,不過有些可惜,元靈均要是知道,元家只剩下你一個後人,還讓我給請到這來了,以他的脾氣,非得又要找我理論了。”
“你挺了解元家啊,讓我來這裡,不會是為了嘮家常吧,你想幹什麼,直說吧。”
徐君房嘴角勾起。
“法器在我這裡,加入我們可好?”
元友面色從容,他暗想,元家的法器只有元家人能啟動,讓他加入,大概也是想利用這點吧。
“這法器,本就是我元家的東西,讓我變成別人使用的工具,任由擺佈,元某恕難從命啊。”
徐君房盯著元友幾秒,突然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現在落魄的和普通人一樣,真是白白浪費了陽爻血,加入,我會讓你有不一樣的人生,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富不富貴,咱沒啥興趣,現在的生活,我很滿足。
我倒是挺擔心你,陽爻血本是至罡之物,恐怕你這邊陰氣太盛,我加入進來,反倒容易傷著你。”
徐君房面無表情,眼眸深沉。
如果陰舛人可以用解藥來誘惑,那麼擁有陽爻血的人並沒有太多弱點可以控制。
徐君房很清楚這點,所以利用元化星也用了很長時間。
他緩緩的繼續說道。
“元家人伶牙俐齒的毛病到現在還沒變,我是在給你機會,陽爻血一個就夠了,所以你願不願意,也沒那麼重要。”
元友一時沒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難道還有除了他之外的元家人,不可能,絕不可能。
但是徐君房的狠毒,從沈徽延的筆記裡,還有對沈蓯的那些手段中,就足以看的出來。
徐珂很擅長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他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他要法器幹什麼?他一定是僵者,恐怕這之間有著什麼密不可分的聯絡吧。
元友往石室最裡面看了一眼,因為離的近了一些,那片黑暗之中,似乎隱匿著兩團什麼東西,只能看個大概輪廓。
“看你容貌如此年輕,你跟唐昊是同一類人吧?
這麼急著奪回法器,又想收攏能用法器的人,究竟為什麼?是要殺魃?那魃血是不是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徐君房像是在琢磨著什麼,沒有回答他的話,向一面的牆壁緩緩走去,伸手從牆壁中拿出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