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嗎?”
“你說話啊……”
“你說句話啊……”
忍不住的哭了,為她而哭,還是為自己?
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十七年讀書的學費告訴我: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呀。
我這是怎麼了。
我的聲貝,我的哭音驚來了萱萱。
她開啟燈問:“你怎麼了?”
我點了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沒什麼?你出去吧,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萱萱停頓了下,關了燈,回頭看了我一眼,輕輕的關門,走了。
她或許已經感受到從醫院出來後我的變化,那種無聲無息漸漸增多的冷漠。
窗外折射的霓虹燈,拉長了站立在視窗抽菸的我的影子。
樓下有個神經病像范進中舉一樣大喊著:下雪啦,下雪啦!
中舉或許一生只有一次,或許一生都不曾會有,那范進的瘋癲也無可厚非。
你又是鬧的哪出?哪年沒下過雪。
我想笑,眼睛裡卻是望不穿的惆悵,心口裡是抖不掉的煙塵。憂傷構起了堡壘,堅固的讓人彷徨,淒冷的彷徨。
已經夜半十一點了,還是出去喝點酒吧。
叫誰一起?萱萱?不行,要冷漠,再說她也不能碰酒。肖文,打消炎針了,也不能。有女友的更不能叫,正是暖被窩的時候。
上班族也不行,只能自己一個人了。
都說禍不單行,情緒也是一樣。
大半夜還能接到電話,YW李英開啟的電話,她懷孕了。
我猶豫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又說已經人流了。
母親說這種事是最損陰德的。記得高中和章玥戀愛時,也懷上了。小姨是鎮中醫院的婦產科主治醫生,我就把章玥帶去了。
我母親那時正好在家,知道訊息後,趕來醫院見到我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光:“你知道女人流產多痛苦嗎?你知道對身體傷害多大嗎?還有心裡,那可是自己的孩子。”
那時鎮上沒有無痛之類的手術,只有藥物流,手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