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加個湯,先暖暖肚子。”王典招呼服務員過來加了個菜,又說:“得換手機了,現在都開始用觸屏的智慧手機了。”
手毛線,命都在懸崖邊上,誰還有心情關注手機。像薛念只能用按鍵的手機,除非把眼睛治療好。
觸屏的智慧手機,在首都看到很多人在用,當時覺得很新奇,也沒去問。越問越顯得自己鄉巴佬,面子問題很重要。
“開吃吧。”烤魚上來了,我和王典喝白酒,薛念喝酸奶。最期望的就是那家人別在這裡出事,特別是額頭藍線的,有人要害他,誰知道用什麼方式。
現在的我,不怕鬼魄妖靈,就怕殭屍和人。
“大力有跟你聯絡嗎?”王典問我。
“沒呢,那天以後就沒聯絡了。他們肯定來過WH,租房的東西都搬走了。”說到田力,我猜測他家的事有點類似趙曉家。
程華的死可能跟鬼魄有關,但田力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估計是家宅問題,比如曾經埋酒時觸動了什麼,又或是挖酒時傷害了什麼,也許是破壞了風水。
王典嘆了口氣,哀傷的說:“以前那麼多人,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物是人非啊。”
“喝吧,感嘆那麼多做什麼。還物是人非?到處都開始拆了,馬上就要物非物、人非人了。”
“你畢業後打算做什麼?”王典問。
“再看吧,論文寫好再說。”不想告訴他開公司的事,以後還是儘量少聯絡。薛念自身有混沌正氣保護,應該影響不大。就像跟著那兩個孩子的鬼魄,現在躲在角落裡不出來,就是因為薛念。
“快點喝完吃飯吧,早點回去,家裡還得收拾打掃。”我一口喝了剩下的。不得不催他們,因為看到那家人額頭上的線條在抖動。我有預感,要出事了。
“典,過來,快。”王典背對著樓梯口,而剛剛薛念跟我說有很多人在上樓,老闆攔不住。
“幹什麼!”王典被我吼得莫名其妙。
“過來就是。”我伸手一把拉住他,硬是扯了過來。
“我丂,你力氣這麼大…我艹,怎麼回事?”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十多個人拿著大馬 刀,凶神惡煞的。
“看什麼看,老老實實吃飯。”領頭人一聲吼,對著那家人喊了一聲:“就是他們,不分老小,砍。”
小孩在哭,婦女抱著倆孩子縮在角落,老人和中年男子拿著椅子去擋。
“爸爸、爸爸…爺爺…”兩個孩子哭喊。
“救命啦、救命啦…放過我們吧…幫忙報警…”婦女剛開始在呼喊,後來直接拿著旁邊的撮箕衝了上去。
她的男人不知中了多少刀,依舊不讓這群人越過那一道衝向孩子的防線;她的公公已經倒下了,頭上、臉上、胳膊上、以及背部都是血跡和鮮紅的傷口。
“主要是那女的和兩個孩子,快點。警察快來了,辦不完都沒好果子吃。”領頭人又是一吼,一腳把渾身血流不止的中年男子蹬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