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氣太重,不低於一些民國時期的鬼魄,單單第三品金剛經結束不了這件事。
這個故事很俗套,都市裡發生太多了,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綠油油的一片。讓我內心也很自責、愧疚,自己又何嘗不是有女友,還在外面鬼混。
“道友,別停!”
遲了,這個故事讓我分神了,我一停,大家都停了,給了她脫離頭顱的機會。
頭顱的眼睛閉上了,嘴角上卻還是笑容。她跑了,肯定不會傻傻的就在這裡,畢竟受傷頗為不輕。
“快把兩個小女孩送下去,她家人該擔心壞了!”萬妙止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一樣,還在關心別人。
留下的幾個消防員像看神仙一樣看著我,他們以為我消滅了這個改變他們三觀的東西。
“各位大哥,剛才的事你們只能咽在肚子裡,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如果你們執意要說,我也不會攔著你們,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倒時,你們被停職,關進精神病醫院可不怪我。”
我的話讓他們互相觀望一會,隊長直接開口:“可這個人頭怎麼辦?該怎麼解釋?”消防員應該見過不少死人,甚至有更慘的。他們之所以剛才蒙了,那是見著了活死人。
“我們是在冰箱裡發現她的,剛才的故事你們也聽到了。怨氣這麼重的鬼是不會說謊的,等下直接報案說冰櫃裡發現的就行了,這擺設,灰塵撲撲的,估計這個男主人早跑了。警察知道誰的嫌疑最大,會追查的。”
我內心可不這麼認為,前面沒人發現她,她才為了守住這個頭顱,才一直逗留在這。如今估計找這個男主人去了,有仇報仇。
馮嬌學校的青衣鬼不同,不是怨念就是掛念的東西在那裡,所以才出不來,我猜想。
人們都陸續撤退,五樓的火也全部撲滅了。我拉住隊長問:“旁邊那棟樓怎麼樣?”
“唉!燒完了。”
我的眼淚止不住,差點沒站住,萬妙止和隊長同時扶住我。
“你受傷了?怎麼這麼多血!”隊長扶著的是我的左手。
“還有活著的人嗎?”都沒有力氣去問這句話了。
“沒了,不是燒死就是燻死了!你得快去包紮一下,還在流血!”隊長對我說。
我掙脫開他們,迅速向樓梯口跑去。
還能聽見萬妙止對隊長說:“讓他去吧!他女友在那棟樓上,我們本來是跑來這邊…”
樓裡昏沉沉一片黑,樓外卻是夕陽在動。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了,都傍晚了。人群圍了一圈又一圈,哭聲一片。
很多白布遮掩著地上的遺體,有些身邊有人,有些則沒有。些許醫生護士在樓下觀望,望著樓道口,或是上面。
抹了抹眼淚,呼了口氣,這新鮮的空氣讓我的心在灼燒。
趙曉,你還在上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