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章玥的同學?那個個子不高,那天在司門口陪著妘夕的?”馮嬌也驚悚了。
“對啊,怎麼了?”何文回答。
我在何文耳邊說道:“阮沁在章玥死後就跳樓自殺了!”何文嚇得退後兩步,剛好踩在樂隊棚子的一角撞到了。
透過棚子別開的空隙,我看到了頭頂的天空。這一看嚇一跳,有顆樹倒了,正向這邊壓過來。
“快跑…”我估計使出吃奶的力氣了,拉著趙曉就往棚外跑。
我的吼聲一出,何文跑的比我們還快。以前讀高中時,打過幾次群架。只要“跑”字一出,都反應神速,雖然有時候不知道緣由。
跑出沒多久,後面就是“轟”“吱”“啪啪”“啊…”的各種雜聲。
回頭一看,“我靠…”我一把趴向趙曉,兩人倒地。剛才有個東西向趙曉的頭部飛來,速度太快。
何文走到旁邊牆上一看,然後連忙我和趙曉,說道:“阿夕,還好你及時,你看?”
我們跑到牆邊一看,一個斷裂的電吉他琴頭帶著琴鈕深深地插在了牆上。
趙曉一把抱住我的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何文已經跑向了倒塌的方向,前方叫聲一片。
我看著前方倒塌的樂隊蓬,以及被樹壓垮的油布,還有樹枝縫裡求救的人們,然後推開趙曉道:“快、快救人。”
我們一桌的都跑開了,而我主要是想看看程華。
程華沒被樹砸到,那麼多樹枝沒有一根刺或砸到他,可他依舊冰冷的仰趟著,背部是插到地面的樹枝支撐著他。
眼睛是睜開的,喉嚨上插著一根木棍,架子鼓的鼓槌。
“就是你,就是你讓我們換座位,害死人了。”一個飯碗帶著這句吼聲向我砸來,我沒躲,額頭破了。
“你踏馬有病啊。”何文一腳把那人踹在地上,跟著去就是兩拳頭砸到他臉上,又把他掄起來,指著牆邊說道:“你仔細看清楚?不換座位又是什麼下場?”
順著何文的手指過去,牆邊更是慘烈,那一桌人大半被壓在磚頭堆裡了,還有一個電線杆倒了,壓在上面。
罵我的人是田力的宗親,跟我們一般大,今天也去接親了,也受了一些傷。
“爸…爸…”他看到牆邊,瘋狂的向牆堆跑去,中途還摔了一跤。
我往後退了兩步,踩到趙曉了。
“你怎麼了?”趙曉扶住差點摔倒我。
阮沁就站在那磚堆上面,她在笑,笑得很邪惡、很猙獰。那宗親跑過去後,阮沁就消失了。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痛。”
“哎呀,又流血了,那人真討厭。”趙曉拿出衛生紙幫我捂著額頭。
“是啊,很討厭。”
這聲音不是我說的,應該說不是別人說的,又是我大腦裡的聲音。
此時我想到了什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