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不知跟張磊打了多少電話,都是關機。心裡越來越慌,這事情恐怕不簡單。
…… ……
說來也巧,大巴上竟然偶遇何文,他是回家去的,看來田力沒有邀請他。
我和田力、何文都是一所高中,一個畫室的同學,只是都不在同一個鎮上。
田力來了電話:“出發了沒有啊,我這都催第三個電話了,你能急迫一點嗎?好多事還等著你呢。”
“出發了出發了,女孩子鬼事多,自然慢了一點。”當著趙曉的面帥鍋,胳膊肯定被掐紅了。
“那好,你讓大巴師傅注意一點,聽說高速上出了幾趟車禍了。今年北方雪災挺嚴重的。我們這邊稍稍好了一點點。”田力又說:“我怎麼聽到何文的聲音了?你叫他一起過來啊!”何文正和趙曉說話。
“你這是什麼日子?這種事我能代勞嗎?你得親自打電話,這還要我提醒你啊。”田力有時就是馬大哈,特別馬虎。
何文掛了田力電話後對我說道:“幹嘛告訴他我跟你在一起啊,他要是有心就應該提前通知我。”
“他什麼性格你不清楚,炒菜不是忘記放油就是忘記放主菜。再說了,是你剛才講話被他聽到了,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現在變成同路了,多個伴我也開心。何文趴在椅背上對我講:“上次徐慧的事讓你受委屈了,兄弟,對不起啊!”
我裝作生氣一樣:“說這話幹嘛,還是兄弟嗎!”
何文說:“哈哈,當然是兄弟了!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生氣啊?”
“不生氣?我多愛面兒你不知道?可生氣不一定要放在臉上,我身邊的人又沒得罪我,幹嘛擺個臭臉。”我很生氣,可又有什麼辦法,何文想賺錢,我們又鬥不過人家,還能怎麼辦。
何文拍了拍我肩膀:“這份情意兄弟一輩子記心裡!對了,田力結婚你準備包多少錢紅包。”
“你自己隨意包,我跟他比你跟他關係要深,肯定會多包一些。”
“也是,我就包個五百得了。”何文說完趙曉接話道:“他就是個神經病,裝備了兩個紅包,其中一個全是避孕套。”
“哈哈哈,也就只有他做的出來。”何文指著我對趙曉說道:“高中時候,班上有個女生生日,他送了別人一箱衛生巾,你說鬧不鬧!”
“小點聲,你們深怕別個不知道是吧。”看著周圍的人偷笑,我十分尷尬。
我不怎麼喜歡坐大巴,總是坐著坐著瞌睡就來了。可完全放心的睡覺我又怕,特別是身邊詭異事件不斷髮生的情況下。
何文和趙曉就不同了,一個在後面睡得都打鼾了,還一個趴在我腿上估計美夢連連。
“趕快讓司機停車…快讓司機停車…”又是一段來自大腦內部的聲音。
這個聲音太急迫了,我沒多想扒起趙曉就跑到司機旁邊:“師傅,停下車,拜託了,憋不住了。”
“前面服務區不是見你下去過嗎?”
“師傅,水喝多了,真的很急。”我說話的同時,腦子裡的聲音也更加急迫:“快停,快停…”
我心裡一急,伸手去抓方向盤。師傅單手一揚,扒開我的手:“小祖宗,我停還不行麼,你別動手。”
師傅停向路邊,後面同是一輛大巴客車超了過去。